下午,二爸还有堂哥们就拿着香烛,纸钱……堂哥还给奶奶拿些好吃的,诸如蛋糕,猪排骨,丸子,蛋片……
这天老爸是不出门的,拿着白纸,还有黄纸,红纸,用凿子和小锤子,在一块木板上,叮叮咣咣的,弄一上午。
凿出来的形状好像古钱币,整整齐齐的。
在其中一本“奏折”
表面贴上红纸做封面,一共三沓子,所谓的神位牌。
顺风心细手巧,每年三十早上,他拿着印版(刻有图案,花纹的冥币板),还有拆好的白纸,大小尺寸和印版刚刚好,准备好的红颜色的水。
他仔细的用毛刷子沾红颜色,刷在印版上,不多不少,必须刚刚好。
印出来的冥币清晰度高,否则,白纸上印一半,缺一半,或者颜色太重,整个都是红的,啥也看不清楚。
可算是技术活。
我是干不了,笨手笨脚的,最重要的一点,眼瞎,只能当羊倌。
放羊,其实没地方可去。
遇上大雪封山的一年,基本上把羊群赶到阳面黄土高坡,地耕边,看着羊群别跑没影了就成。
自己却躲在避风处,拿着铲子,小刀,挑选一块土疙瘩,必须是瓷实的。
表面打磨光滑,中间掏一个洞,在靠近下边三分之一处挖一个小洞。
这样一个简易的取暖土炉便做成了。
往洞里放满羊粪蛋,满山遍野到处是。
从破棉袄里撕下些许棉花,塞在小洞口。
点燃洋火(火柴),放在小洞口,充分与棉花燃烧,万事俱备,不缺西北风。
一会儿,土炉里羊粪蛋最下面变得红红的,暖和着呢。
这或许就是那个年代的娃娃为数不多的“玩具”
罢了。
给自己的儿时增添了一点乐趣。
中午,不争气的肚子也咿呀咿呀,咕咕叫。
他取出老妈收拾的麻散子(胡麻油烙的)脆脆的,外皮还撒了一些白糖。
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块瘦肉,掺和着西北风,可香呢!
一年四季,只有这个时间才能看见,闻见,吃到嘴里,满嘴油乎乎的。
双手满是羊粪蛋的味道,夹杂着清油(胡麻油)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的飘向远处。
撒欢了大半天的羊群已入圈,圈里粮草丰盛,才是它们过年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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