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骑车裤裆热,捉车把手冻僵了,带着线手套无济于事,耳朵没知觉,嘴里时不时哈气变成白色的雾。
回家的山路必经过一条河,说是河,其实冬天基本上干涸的,基本上处于断流。
夏天暴雨之后,河水猛涨,夹杂着枯树枝,各种杂草,混浊的水沿着河道激流而下,至于流到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无从知晓。
不是他所考虑的。
石板桥横跨河道,静静的等待它的到来。
只因为平常山沟里的人们很少从桥上走,河道宽敞平坦,自然是必走之路。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一条不宽不窄的土路,从川里一直延伸,直通山沟里。
也是唯一一条家致富之路。
逃逃把二八大杠支起撑子,本来车后座空空的。
水火无情,他不得不在路边做抛物线运动,嘴里还时不时嘘嘘嘘几声,我去,真她妈舒服,憋死了。
一泡尿硬是从城里憋到现在,难日死了,乡下人进城,不知道东南西北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人有三急,却找不到洗手间。
新鲜,明明是去上茅房,城里人真会说话,起名洗手间。
进山的土路,慢悠悠的,一直是上坡路。
不久前,大雪纷飞,整个山川大地装扮的雪白雪白。
往日尘土飞扬的土路,如今荡然无存。
踩在脚下的积雪压的挺厚实,棉暖鞋鞋底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心里边怪不舒服的。
他戴着眼镜看着眼前的一切,可清楚呢。
地处大西北偏远山区的农村,大多数都一样,山连着山,沟连着沟,三沟两岔。
神奇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刻的惟妙惟肖,仿佛置身于一座座黄土高坡当中,来不及欣赏它的雄伟壮观。
靠天吃饭,十年九旱。
也成了这里的代名词。
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依然生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
苦叫的地方,但是他们的根在这里。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就像生活在北极的因纽特人一样,气温零下五六十度,他们照样生活在北极,繁衍后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因地制宜,适者生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