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轶这边除了她自己外,春喜也没留下,跟着一道出了门。
如此隐秘行事,皇后只是说:御医那儿我问过了。
还是什么都记不得?
苏千轶注意到皇后打量的目光,先行开口:千轶身子已经大好,劳烦娘娘挂心。
有时会觉得熟络,但记不起。
皇后拿起茶杯,指尖划过杯侧,眼内的愁绪几乎要溢出。
只是一口茶后,她收敛了那点愁绪,又挂上入门时的姿态:只是记不得,不碍事。
我儿这些天又来见了我几次。
他和你的婚事,这些天会尽量定下。
苏千轶拿起茶杯的手停滞在空中。
有点仓促,她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皇后:这些天宫里事多。
婚事非儿戏,你爹娘也会多次入宫。
你待在家里候着就是。
莫要慌乱。
苏千轶察觉到了皇后的话里有话。
她应了一声,又满脑子困惑。
为什么宫里对太子的婚事会突然松口?皇帝也松口了?宫里要已经出事,还是要出事了?
明明不明白,苏千轶面上依旧稳着,抬起头浅浅笑开:娘娘,我不慌。
您多和我说说殿下吧。
第39章
皇后身为母亲,对太子了解自然多。
她能说起来事,多是印象深刻,自小说起。
她知道苏千轶什么都记不得,便从小开始说:他刚出生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乳娘带不好他。
好在他并不闹腾,总是安安静静。
男孩儿太安静也不成,晚上起夜静静坐着玩自己小手,还塞嘴里吃。
于是请了人来看,后来就在他手上涂了些苦,自此就不再如此。
苏千轶无法想象喜欢翻墙的太子,竟然大晚上吃手。
她唇角上扬,又强行压住了自己笑意。
皇后自顾自说着一些不太能让人听的前事:后来他年纪渐长,知道为人长者要做表率。
行为举止便如同大人。
脸上稚嫩,行事却有了章法。
看上去惹我心软。
有了先生,日日习字练武。
他待在我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少。
皇后神色惆怅,有伴读和兄弟陪伴,与我说的贴心话也越来越少。
苏千轶没有插话。
当然,他提起你的次数不少。
皇后笑了声,只是那时年幼,他也会说他的先生,会说他看上的才子墨客。
我与他父皇没有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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