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心里已是气了个仰倒,想过苏廷柏无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容氏也气得涨红了脸,她就算是再懦弱无能,此刻也被逼得开口道:“我父已是百病缠身,怎可再受迁移之苦。
再说这祖宅是我父亲的,他人无权处置,你怎能说卖就卖。”
苏廷柏见容氏质问自己,便沉下了脸:“什么我的他的,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你早晚要继承容家家产,我是你的夫君,你自是要夫唱妇随。
你好歹出身书香门第,难道连夫妻一体的道理,你爹都未曾教过你吗?”
此时苏若猛然打断了苏廷柏的话,直接问到了他的脸上:“说起书香门第,苏家更是读书人中的楷模,爹你虽然读书不成,难道就不懂得依我朝法令,嫁妆乃妇人私产,莫说我娘与你是夫妻,就算有朝一日,我娘与你和离了,只要我娘不答应,你也休想拿走容家一文钱。”
这番话从苏若嘴里说出来,令苏廷柏大为震惊,以至于没来得及立时怒。
他本来就理亏,只得端出为父的威仪,指着苏若教训道:“孽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看看自己哪里有半点大家千金的样子,开口闭口全是市井泼妇的锱铢必较。”
苏若故意要激怒苏廷柏,冷冷说道:“此事可怪不得我,我本就没个好父亲教导,如今快十八了,身边连个教养妈妈都没有。
我虽无知,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
如今外祖父还在世,他一个古稀老人已是风烛残年,你一个外姓人就惦记上他的家产,还要卖了他唯一的庇护之所,去给你那来路不明的妾氏挥霍,你简直是丧尽天良,法理难容。”
苏廷柏此刻脸上的神情分外好看:震惊、暴怒还带着一丝惊恐,红一阵白一阵,好像打翻了油酱铺子。
眼前这个女儿从出生起,他就未曾留意过,从没有认真看过一眼。
原本是一个任他推搡漠视的无用女娃,如今却突然入木三分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全无畏惧之态。
仿佛一个被他打骂驱使惯了的小兽,忽然站起身来,用愤怒的眼神瞪视着他,用威严的口吻呵斥他,这令他心中颇有些惶然。
然而苏廷柏不能坠了一家之主的威风,他恼羞成怒,猝然伸手便怒扇了苏若一个巴掌。
苏若被打得偏过头去,疼得双目微红,嘴里已尝到了一丝腥甜,可她死死咬紧牙关,不出一声哀叫,纤弱的双臂强撑着桌案不令自己倒下去。
旁边的容氏已是惊呼一声,忙扶住苏若,她见苏若脸颊上有个清晰红肿的指印,嘴角也隐隐渗出血丝,疼得已是面容扭曲。
素日柔弱的容氏终于忍无可忍,她毫无惧色地护在苏若身前,狠狠将苏廷柏一把推开,对他含泪咆哮道:“苏廷柏,你简直枉为人父,你从未教养过若儿一天,又凭什么打她。
你既容不下我们母女,我们走就是,苏府的日子我一时一刻也过不下去,不如今日和离,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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