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墨微微一怔,“你……”
“知道?”
烟堤弯起眉,“你要吃了做饭,就告诉你。”
她转身,高高兴兴地走了。
欧玉商挑了挑眉毛,拉着脸好奇小徒弟去院炮制药材。
“师父,烟堤知道涂墨字?”
陵游给手里药材翻着面,忍问。
欧玉商慢悠悠地拣去混在药材里一小片落叶,“能知道?”
“莫非他俩啥前缘?”
“少看点话本子,”
欧玉商抬手敲了一下徒弟脑壳,“倒问你,涂墨病症,你看?”
“哪会看,”
陵游答得理直气也壮,“师父,你干嘛问问他什得种毛病?”
欧玉商伸手示意他往药碾子里添药材,“你看他样子,问了他会告诉吗?”
“那倒。”
陵游低头把药材铺在碾槽里。
“除了病症,你觉得他个哪里对劲?”
“吗?“陵游挠了挠脑勺,“……点儿奇怪。”
欧玉商循循善诱:“奇怪在哪儿?”
陵游仔细想了一下,迟疑道:“他从头到尾也太平静了……”
好像论面对生死关头恶欺辱,他都几乎任何绪起伏,痛苦,愤怒,也在意。
“嗯,”
欧玉商双手握碾盘把手往前一碾,“病,得治。”
师徒俩忙活半晌收工,欧玉商收拾好药材,重新给涂墨开了方子,固本培元,健胃强脾,疏肝理气。
黑漆漆一大碗药,涂墨倒喝水似,整碗下去,眉头都动一下。
刚喝完药,就见烟堤脚步生风地从外面进,端着个小罐子,左手盖在罐口上。
“什……”
陵游凑过去,透过烟堤指往罐子里一看,顿时头倒竖,蹦出三尺远,“!”
烟堤眨了眨睛,拿开左手,“你害怕蚂蚱呀?”
陵游盯着罐子里一堆绿油油蚂蚱,缓慢地露出一言难尽表,“你会,打算,给他吃玩意儿?”
烟堤淡然点头,“对,放心,蚂蚱挺干净。”
她扭头转向涂墨,“希砚,你能接受吗?”
涂墨迟疑了一瞬,点点头。
烟堤给了陵游一个“瞧瞧家”
神,“陵游你忙吗,过打个下手?”
陵游很想,但抵实在好奇蚂蚱能吃,犹犹豫豫地点下头。
涂墨从榻上起身,“也去。”
烟堤想拦,“你伤……”
“去去,”
欧玉商摆摆手,“别扯动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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