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板着脸,开口便说不同意,还吩咐侍卫看好王妃,不得让她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徐楚楚知道不会太容易,她早已想好说辞,据理力争,先说了今日州衙前百姓聚众闹事之事,又以大夫的角度谈起城内瘟疫情况。
齐王开始时并无多少耐心,但她说到那几位妇人的话时,齐王沉默下来,眉头紧蹙没有再打断她。
城中感染瘟疫人数每日递增,但城西病坊并无收治女子,只因女子染病宁愿病死家中也不愿被送去隔离医治,所以衙门虽用尽一切办法,瘟疫却始终未能得到控制。
若继续如此,瘟疫只会继续蔓延。
而城中粮食和药草已经消耗一半,即便能说服城中粮商药商和富户捐药捐粮,长此以往也只是杯水车薪。
徐楚楚说了一通,极力保证自己会医术,又道自己自有分寸定会全身而退,齐王蹙眉思忖半晌,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齐王已从赵怀璟口中得知徐楚楚送皇后香囊之事,对徐楚楚会医术还是相信几分的。
他并不指望徐楚楚医术如何高,能想出好的药方治愈瘴疫,但他也知道,以她王妃的身份若能亲自去到城西,百姓的顾虑总会少许多。
至于他表弟那边……罢了,他要怪他便怪他吧。
徐楚楚得到齐王肯喜出望外,她未再耽搁,拿着齐王的手书,带着青萝和两个侍卫出了州衙。
上马车前徐楚楚回头盯着两个侍卫看了几眼,想叮嘱二人先不要将此事告知赵怀璟,最后还是作罢,直接上了马车。
此事齐王已知,齐王又怎会帮她瞒着赵怀璟。
因为朝廷下了禁令,且为防有人像今日这般聚众闹事,城中每日都有衙役和兵卒巡逻,因此街道上十分空旷,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城西。
徐楚楚先找到州衙派来的管事,亮明身份说明来意。
管事当日随曹知州一起到城门迎接齐王一行人,因此见过徐楚楚,此刻得知她竟是女子,还是琅琊王妃险些惊掉下巴。
因着她的身份管事顾虑重重,但她有齐王手书,管事未敢多言,只将梁太医请来,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梁太医。
徐楚楚知道他们的顾虑,梁太医过来后她直接把齐王的手书递到他面前,一句废话不说,只让梁太医带她去病房。
徐楚楚来前干劲十足,她只在《大梁志》中见识过瘴疫,但真正见到病坊中身染瘴疫之人后,她才知古代的瘟疫是怎样一场灾难,远比书中所述更震撼人心。
简陋的茅草房中密密麻麻摆放着一张张木板床,床上躺着病患,因为木板不够,后续被抬来的人只能躺在稻草和麦秸之上。
病患许多已陷入昏迷,尚还清醒的嘴里不断出痛苦的呼噜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恍若人间炼狱。
他们进来时,恰好有人被抬出去。
徐楚楚连忙退至门外,看到被抬之人灰白的脸色她吓了一跳,慌忙后退几步脚下才站稳。
那人被抬至院中随意丢在院门口的板车上,生死不知。
徐楚楚脸色煞白,想上前探一探那人的鼻息却又因恐惧顿住脚步,只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
她虽是大夫,但她穿越前也不过刚毕业不久的医学生,第一次直面因瘟疫病死之人,内心仍是惧怕的。
青萝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担忧地扶着她的手臂,轻声喊了一声:“主子。”
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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