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捣陈了我一下,我觉后立马转头,看了下他,他问我怎么了,一时间我也不太好回答,看到大拇指与食指意外的圈了个圆,我就揪着这个说:“你看看这个圈起来的圆,是不是很小,放在眼前你透过这圈起来的圆看一下眼中的世界,你会感觉这整个世界都装在了这个圈起来的圆里,再往前放放,你又会现世界变小了。”
见我这般回答他脸上的错愕的表情仿佛放松了许多,学着我的样,大拇指与食指圈起来在眼前看了起来,然后他对我说:“你看到的世界大小取决于你这圈起来的圆在你眼前的距离,但无论怎样这圆到底还是圈起来的,你看不到圈外的东西,你的眼睛也无法突破这个圈,这很不公平,或大或小圈起来的圆,谁又能保证圈外也不是被圈起来呢?有那么一天你想突破这个圈,因为这个圈起来的圆让你的命运很痛苦,却现这个圈你根本无法突破,即使突破了也可能是圈外圈。”
接着他又说:“命运的齿轮在转,可那时的我们现不了,只有当回看过去时或许才会侥幸现。”
我听完,我看向窗外也不再隐瞒些什么了,我喃喃地说:“我突然现离别是件很奇怪的事,就是无论你是多么的恨一个人,还是多么的烦一个人,或者你是爱的、喜欢的、依恋的人,有那么一天当你孤独的一个人时你居然会莫名现你心里在与他们说再见,因为当时你离开的时候一声不吭,你离开的时候觉得就像是种解脱,连句再见也懒得跟他们说,虽然他们可能也没跟你说,因为些矛盾与纠葛,你们终究还是被间隔战胜,黑龙江到海南,距离很远,可比他还远的又何常没有呢?那近的呢?”
看了一眼他,接着继续看向窗外说:“我从不羡慕那些不孤独的人,有的是种敬佩,初中结束的那三个月,我几乎什么的想起来了,可是在三个月之前,我的记忆还是模糊不清,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梦一样,一样模糊不清,小时候的我会细究,现在的我只想静静的看着这窗外。”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记得这句话,是我高考结束后,乘着回来车我想起来并对着车窗外说的,那时我们乘坐的是公交,没以往的有排名,我也找不到位置可坐,都是站着的,记得平时回家的时候就是坐这样的车回家的,那天好像是最好一次了,我知道在颠簸的公交车上,承载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青春,却没想他会承载的这么突然,我站在公交车里,一只手拉着吊环,车上的人有说有笑几乎全是考完试的解脱气氛与欢声笑语,不明白为什么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是担心考不好,好像能感觉到但却说不出来,他们抱着花,谈着假期该去哪,我却像个迷茫的少年,直愣愣地盯着窗外看。
突然他问我:“如果人的记忆都像小纸片那样,那当想要想起时,是否也要拼起来?而过往真的就会消失吗?后会有期也是无期,对吗?”
此时我们之间的氛围变的不那么维和起来,说是有些尴尬,但更像是默然,一种无声无息的默然。
突然我打破这一氛围,对着窗外,我说:“一些消失掉的过往,那是我记忆缺失的部分,现在虽然找不回了,也得找一找,至少呀,曾经我也找过不是。”
我突然又看向周围,接着说:“网上的评论区说,一天有八万六千四百秒,而这一秒,你在看我的评论区,你好!
陌生的朋友,愿你被这个社会温柔对待,天冷了记得多加点衣服,虽现在还是炎热的夏天,记得这是juy评论区,什么人说的,名字有些难记我忘了。”
他来了兴趣问我:“juy是谁?”
我平淡地说:“是歌手吧,或者说是钢琴家,我觉得他的每歌,都有故事,但每歌的故事都很孤独,有的时候我也想在风中写些信,送给她,她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想写,写很多,不怕风会胡乱的吹走,因为目的地就是风停的尽头。
有时我想弹钢琴,弹奏他的音乐,不给谁听,给自己听就好了,可我不会,也没时间学,就只能听,一个人听,听很多遍,一直循环播放着,也不腻,不知道为什么。”
他听完还是不太了解,懒散的样子还有点不太喜欢听的不太认真,我也不怪他,就着刚才没讲完的话题,我看向窗外,还是平淡地说:“那三个月其实我一直都很努力,不夸张的说,我当时在我那实验班学习的劲头可以算是名列前茅了,结果呢?到最后我有些怀疑那些劲头是不是我做的了,是另一个我做的?还是另一个我?我不知道,也不认识,只在寻找,那真正的我又在哪里呢?我猜想那时段的我还有口气在,可另一时段的我,可能已经不知明的死掉了吧。
那个还有口气的我,还在努力的学习,天天每日每夜都这样,从拼起来的记忆中,我看到他还在从早到晚忙碌的身影,头型没了,还很油,最后身体也垮了,垮掉的是真正的我,没垮掉的是另一个我,是还活着的我,我相信身边的一些人也是这么活着的,当时我们面临着许多的门槛,都跨过去的人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而没跨过去的人,或是半路截胡的人,有的人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有的人也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叫社会,一个叫‘社会’。”
他苦笑着说:“我不就没迈过门槛吗?我不就在社会里头吗?其实我就是那类人不是吗?”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冒犯,然而他却也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他开玩笑的说:“虽然我是那一类人,习惯之后现自己真就成了那样的人了,有一天我在想那一天如果我还是活着的,是不是有可能就是现在就是他的延续呢?不至于我再面临选择后者还是前者时,迷迷糊糊地选择了后者,现在的我对于前者也只能承认我真的追不上曾经那个光的自己了。”
接着他又开玩笑的说:“也不怕你笑,那天初中结束的那会儿,正好也是我辍学那会儿,我在打暑假工,我干了很久了,三个月了大概,他们也都知道我是辍学了的,一天扫地阿姨突然问我,累吗?小伙子?我还有点骄傲的跟她说,是累啊,阿姨,可我坚持了三个月之久了呢,她就是笑笑,我当时也没在意,突然她冷不时的来了一句:孩子,可我却是干了一辈子,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看了一眼她,又继续忙我的了,后来的某一天当我一个人穿着黑漆漆又破的衣服在工地弄铁管子时却看着了正在放学的孩子们脸上挂满了笑容,那时阿姨的那句话我又想起来了,想起来的还有她那汗透了的衣衫,佝偻着身子,那句话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那一刻我如梦初醒,她用一生换来的授课,却远比曾经课本上带来的沉重,哦,对了,那位阿姨还告诉我,人的记忆是有限的。”
我有些认真地说:“那些记忆可能在深处吧,不然不至于要想起来时又突然断了接,记忆不像精灵一样,会隐藏,他们只会埋藏埋藏在更深处,但他们却和精灵一样神奇总是忽隐忽现的不是吗?”
他低头望向窗外的大地,一脸憨厚的样子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我看着他说:“你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他笑道:“别乱说哦,指不定你是把我当作你那模糊记忆中的谁呢?”
我又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心里默念道:“也是!
可能是我想多了。”
突然他问我:“朋友你是如何去填补记忆的空缺呢?你的那三个月的记忆如此,那换做是三年呢也是一样吗?”
说完他就扭头看向窗外,是看与我相同的方向,然后低沉面容嘀咕着:“生活是从那天早上开始的,然而又是在那天黄昏渐渐消散的时候结束的,从头开始,到尾结束,其实当时像我这类的人,也还有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没有什么三个月,更没有什么三年,我望着天空,望着天空上的白云,有那么一瞬间,我像白云一样,漂泊不定,找不到什么依据之所,那三个月,我也想去经历,但却又不想经历,在大雾弥天的早晨,我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太阳,我简直不敢相信,但看到的的确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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