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病得太久了,乍一时府里有客人,任娘子欢喜的连后院灯笼都给点起来了。
容毓两手提的满满登登上了门。
苑福宁:“他们是扶州府衙随我来的兄弟,这位叫容毓。”
温岭仔细打量着容毓。
暗红色的缎子衣裳可不是寻常吏能买得起的。
“你是容家人?”
容毓颔首,“从前是,在府里行四,如今已经开府单过了。”
温岭恍然大悟,“想必你就是容四爷了。”
他浮现了几分笑意,或许是动作大了牵扯的胸口疼,又暗暗的咳嗽了两声。
凡是救过他大哥的人,他都要鼎力相助。
他跟任娘子道,“你去将我珍藏的林中春取来,今晚我要和温若一醉方休。”
苑福宁的疑问还没说出口,他便解释道,
“温岭是个谨慎性子,不逼到尽处是不会说的。”
“他唯独酒。”
苑福宁了容毓,道,“这不是巧了,容四爷酿的酒天下无双,可以和林中春一媲美。”
温岭手里握着佛珠,不慌不忙的转动着。
“能媲美也是不一样的。”
容毓垂下眼帘,掩了一抹飞速闪过的情绪,嘴角依旧挂着笑。
小厮带着温若进来时,几人气氛有些尴尬,温若个子不算好,虽是个男子却小巧玲珑,圆润的眼睛湿漉漉的。
落座后,他向苑福宁。
“这位姑娘器宇不凡,不是广宁人士吧?”
温岭咳了两声,“这位是扶州府衙的经承,苑大人,来办公案的,我与她
的师长有些情谊,这才请来一聚。”
“叫你来作陪,没不高兴吧?”
温若笑着,嘴角始终挂着酒窝,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叔父折煞我了。”
“能坐到叔父的筵席上,是温若之幸。”
他一饮而尽。
还没坐到席面边他就闻到了林中春的味道,上等好酒啊!
容毓坐在他身边,连忙又倒了一杯,“原来温大夫喜欢林中春。”
“我那还有几罐上好没开封的,等我们这一趟回了扶州就遣人给大人送过来。”
好酒好菜摆着,温若话都没说几句就连干了五杯。
他酒量并不好。
再苑福宁时,眼里都有重影了。
“姑娘长得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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