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手臂上的疤痕从深到浅,彼此交叠,大部分都是长鞭抽出来的。
福宁有些心惊。
这小子不是个主子吗,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容毓却无所谓的又把袖子放下,自嘲的笑了笑。
“从前受过的比这多,这点伤确实不算什么,你更不必自责。”
他的笑是嘴角牵着眼角都往上挑,最后浮在眉眼里,柔软又温和。
额头上那点红印子还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他确实是好的。
福宁:“因为什么?”
容毓想了半晌,笑了,“练武。”
连滚带爬的,也算是练武了。
着他,福宁脑子里出现个模糊的人影,但想不起来他像谁。
她一直盯着,容毓的耳尖不自觉红了,他咳嗽了两声,从怀里取了折叠好的薄纸,放在桌上推给她。
“这是杜雪儿的笔迹。”
福宁没打开,也没动。
她现在拿不准眼前是个什么章程,容家要干嘛,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子来英雄救美,是要她息事宁人吗?
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木冬已经回来了。
木冬,“四爷,我们的人跟到二角梅巷就被甩掉了。”
二角梅巷?
有点耳熟。
容毓的神情一下子就高深莫测了。
容毓:“举人来容家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苑福宁:“我们家的人都信得过。”
容毓:“那就是容家有内奸。”
他十分笃定,甚至很淡然,琢磨片刻他才解释。
“二角梅巷往里都是官爷宅邸,为首的就是小姑姑的丈夫,杨舒杨同知。”
“他的耳目四通八达,这件事嚷出去了丢的是他的人,举人动作太迅速,估计亲信来不及汇报就出手了。”
杨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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