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断喝,“你敢!”
“我大儿子在官府,杨同知更是!
他们进京述职不日就会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话才落,门外闪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护院,手里端着棍子,死盯着苑福宁。
想灭口?
福宁还真不怕,反正她烂命一条。
她盯着谷氏,“我出来之前留了一封信,明天早上我要不出现在街上,容家杀人的消息就会传遍扶州。”
眼底半点不惧。
福宁目光阴森,“你试试,读人的嘴,能杀人。”
她袖口一抖,漏出半柄短刃。
谷氏一声尖叫,门外的护院却退开了,闯进来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眨眼就攥住了福宁的手腕。
几乎是被抓住的瞬间,她下意识的狠狠一旋匕首。
一缕头发飘飘然落在地上,混着两滴子血。
年轻人的护腕被划破了。
却温声劝她,“姑娘别急,母亲要管府里事务,不常和姑姑接触,不如问我吧。”
他微微喘的呼吸声打在她耳后。
苑福宁猛地后退两步,太近了不安全,被攮一刀都没法还手。
谷氏身边的婆子屈膝行了个礼,“四爷。”
年轻人取了茶壶,亲自给福宁换了杯热茶。
“举人请坐。”
“在下容毓,府里行四。”
苑福宁冷淡着脸。
果然软的不行得来硬的。
年轻人约莫十五六岁,尚未及冠长发束在脑后,长得极灵秀,眼底有许多情绪来不及隐藏,被了个正着。
福宁不懂。
他似乎来得很急,大冷天的额头跑出一层细汗,估计是容玉晓很疼的小辈吧。
她直勾勾的。
容毓没由来的失落,她应该是认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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