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一头碰死在桂花巷,顾西川和慕朝朝解除婚约,念着两府的情谊,顾西川厚葬了董妙,好好地安抚了董家人,只字不提慕朝朝。
虽顾西川盘问清楚,事实果真如慕朝朝那婢女所说,慕朝朝真的只是拿银钱想打董妙,并未动手。
这一点他相信,这些年慕朝朝都只是找他算账,并不会动那些姑娘,可董妙到底是死了,他没有办法不怪罪慕朝朝。
慕朝朝将自己关了一夜,第二日退了婚事就主动去了刑部要伏罪,将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所有人都愣了。
以她的身份,只要稍作遮掩,这桩事便可了了,更何况这只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董妙会如此。
荣国公夫妇劝不住,慕朝朝执拗地坚持,若不让她伏罪,她只有一死替董妙偿命。
谁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瞧着慕朝朝被判了个流放蜀地。
江婉便多喝了两杯。
一旁伺候的小宫女新拿了一壶酒过来,正要给江婉斟上,江婉摆了摆手,“我不胜酒力,不好再饮。”
小宫女劝道:“这是秋棠封,入秋刚酿的,并不醉人,姑娘尝尝?”
江婉笑得更温婉了,问:“你尝过?”
小宫女笑道:“奴婢哪里有这个福气,是从主子们那儿听来的。”
“原来如此。”
江婉示意她斟酒,小宫女目光亮了亮。
待一杯酒斟满,江婉却把酒盏递给了她。
“不过一杯酒而已,哪里福气不福气,喏,给你。”
“奴婢不敢。”
小宫女脸色变了又变。
江婉瓷白的手指敲着酒盏,笑问:“如何不敢?我允你喝。”
酒盏又递近了些,小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打翻了酒盏,洒了江婉一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江婉已心知肚明。
江婉往上的几位妃嫔看了看,唯一同她算是结了梁子的便是陈嫔,她带回了证人董妙,让陈嫔的侄子被斩,兄长被流放。
陈嫔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端着酒盏遥遥地朝江婉举了举。
江婉垂下目光,看着仍不断磕头的宫女,周围的夫人小姐已经看了过来。
江婉将小宫女拉了起来,笑道:“无碍,不妨事,一时失手罢了,下去吧。”
小宫女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江婉同月映竹说了声,带着芳枝去撷芳殿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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