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份低微,从未妄想过被他明媒正娶,他有心爱的姑娘没关系,我为奴为婢也好,做外室也罢,只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容身之处便是了,夫人,我真的什么都不求,我是真的喜欢他,如果没有大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许久,江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苏晚晚砰砰砰地磕起了头,唬得江婉赶紧去扶她。
“苏姑娘!
你有了身孕怎么还如此行事?”
苏晚晚泪流满面,可怜道:“总归大人也不想要他的亲骨肉……夫人,你帮我劝劝他吧,孩子,总是无辜的,求你了。”
江婉答应之后便后悔不迭。
她真不该一时心软,去掺和言阙和苏晚晚的事。
她来侯府同侯夫人道别,陪着侯夫人一个上午,直到侯夫人去午憩,她才腾出时间来了言阙的院子。
言阙并不在。
下人不敢怠慢,将她请进屋子,还奉了茶。
江婉很多年没有来过言阙的院子了,少不知事的时候,倒经常往这里跑,言阙虽然讨厌,可总是有各种各样稀奇的玩意儿,且全都是她喜欢的。
后来认识了月扶苏,她就矜持着同他保持距离了。
他屋子里的格局一点儿也没变,江婉仿佛看到那些年她和言阙头抵着头在窗边玩围棋,她总是慢他一子,有时候气不过耍赖的时候,两人就吵吵闹闹,甚至打起来,只不过,挨打的全是他。
江婉失笑,言阙总是被他气得跳脚,赌咒誓再也不理她,可没过多久又江婉长江婉短了。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多宝格上,陈旧的纸鸢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燕子的尾巴断了一截,是掉到树枝间被扯断的,这纸鸢拿不下来,当时她便不打算要了,也没有再管,没想到……
弹弓,孔明锁,九连环……
江婉用力地攥了攥手,好压下心底的起伏。
她别开眼,刚好看到案桌上放着的药包。
她走过去,拿起来闻了闻,麝香的味道!
“想个法子,那孩子不能留。”
言阙交待引泉,“做得隐蔽些,别节外生……”
言阙推开房门,像是被点了穴道,好似连呼吸都停了。
引泉抬头一看,心道遭了,江姑娘?手里还正拿着药包!
这群锯了嘴的小子丫头,江姑娘在这里竟然都不知道通禀一声。
他慌张地看向言阙。
言阙回神,对引泉道:“先下去,方才交待你的事,利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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