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邓绥面无表情道:“在带着窦萦私奔的路上,被一箭穿喉而死。”
江婉愣了,昨日她现刑侍卫有问题,并没有打草惊蛇,是谁动作如此之快?
八大皇商中的谁?
“窦萦私奔是真的吗?”
“不少人亲眼瞧见。”
“可为什么呢?”
梁王府的亲事足可保窦萦一辈子荣华富贵,她又性喜张扬,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一个侍卫私奔,还是在父孝期间。
“刑照不比梁王府的四公子差。”
“邓姐姐认识?”
江婉有些惊讶。
邓绥沉默片刻才道:“我和他是同乡,算是了解一二。”
刚到燕京那些年她和刑照也相互扶持过,刑照的母亲曾撮合她和刑照,只不过两人都无意,且上次她去他家里看望刑大娘,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现了一方罗帕,那料子绝非普通姑娘所有,只不过刑大娘不识货,混在衣物中间搓洗得皱得不成样,如今想来,那方帕子应当是窦萦的。
听闻昨日南康长公主狠狠地罚了窦萦,据说长公主府闹腾了大半宿,心上人受难,刑照心疼,带走窦萦也是可能的,只是没想到枉送了性命。
真是傻透了!
窦萦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刑照一个侍卫可以高攀的。
喜欢,本就是一个错误。
“邓姐姐方便说说刑照吗?”
邓绥回神,看着面前急迫又期待的江婉,几分犹豫,到底让江婉附耳过来。
“真有这么凑巧吗?”
顾西川打量这狭小的院子,虽陈设破旧,但并不脏乱,被整理得井井有条,角落还撒了一些花种,长得一片青绿,隐隐露出几多花苞。
刑大娘之前在长公主门前闹,后又告到了顺天府,被下了狱,如今还不知死活。
原本温馨宁静的小院儿便显得有些萧瑟。
“咱们刚准备查刑照,他就死了?还是跟窦萦私奔?这窦驸马的死……”
顾西川哼笑了两声,“倒是越来越有意思。”
言阙不搭腔,自顾自打量整个院子,长腿迈过门槛,进了里屋。
顾西川跟在后头,“言二,你就不觉得蹊跷?什么原因能引得窦萦跟一个侍卫私奔?难不成长公主容不得她?就算南康长公主是爱屋及乌,因窦驸马才给窦萦几分偏宠,那也不至于窦驸马一死就要对窦萦打打杀杀吧?”
言阙在刑照的枕头底下翻到一盒胭脂,拿起来,瞧了许久。
“一盒胭脂有什么好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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