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眼睑微垂,看着梁六道:“起来吧,你体内的邪毒之气确实已经消失。”
至少他现在已经探不到了,所有患上金鳞怪病的人,体内都会生出一股诡异的邪毒之气,解不了,驱不散,压不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邪气会一点一点吞噬患者的内力,患者的身体也会出现各种奇怪诡异的症状,鳞纹就是其一,并且是最具有标志性症状。
梁六惊诧的站起身:“那是不是我这病,就算是治好了?”
颜鹤思忖了片刻才道:“现在还无法下定论。”
梁六又转过脖子,想看看自己的后背,即便他知道这样根本看不到,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扭脖子。
梁五不想看梁六的傻样,便对颜鹤道:“公子,要不要属下去将那位大夫请过来?”
颜鹤:“那位大夫,叫什么?”
梁五:“林师师,双木林,师门的师。
女子,很年轻,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据说是一年前才开始坐堂问诊的,林氏医馆属下打听过,开在洛水县有二十多年了,未曾听说出过什么奇特的事。
不过今日,那医馆遭了劫,连那医馆的老林大夫都被绑走了,所以我和老六过去时,是那位林姑娘接的诊。”
颜鹤:“是什么人劫了医馆?”
梁五:“就是北黎那些人,今日进入水牢的那两位,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应当也知道林氏医馆里有玄清丸,想必是为了拖住我和老六,所以提前去了医馆,将所有玄清丸都抢走,连大夫也不放过。”
颜鹤:“那些人为何放过那位林姑娘?她也是医馆里的大夫。”
梁五一怔:“这……兴许是当时她没在医馆内,也兴许是因为瞧她年纪轻,没料到她有如此医术。”
颜鹤却道:“若医术当真了得,那医馆周围的人不会不知,前去打劫的人既清楚林氏医馆有玄清丸,又怎会漏掉她。”
听公子这么一说,梁五亦觉得此事经不起推敲,处处透着蹊跷。
梁六放弃看自个后背了,转回脖子道:“且不论是什么原因,总归不大可能和北黎是一伙,今日要不是她,我们怕是赶不及将公子需要的消息送回,我也没准会折在半路。
而且我这金鳞怪病的病症,确实是经她的针灸后才消失的。”
颜鹤淡淡道:“金鳞怪病,百年不绝,却在这样一位年轻大夫手里有了改变,无论她是如何做到的,确确实实是她的本事。”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身体就猛地一僵,脸色微变。
烛火下,那张异常俊美的脸,透出一种冰冷的易碎感,好似随时会倒下。
可他刚刚明明那么强大,一出手,就让梁六直接屈膝俯,生不出半点对抗之心。
梁五和梁六同时出声:“公子!”
颜鹤蹙眉,强行压下在体内翻腾的邪气,好一会后,才再次开口:“去查清她的一切,包括那位被劫走的大夫。”
两人即正色应下。
颜鹤微微阖目:“去吧。”
梁六有些担忧:“公子,要不属下先去将这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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