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展背对着言如许,她自然看不见,他的喉结滚了一滚。
“不凉,继续。”
言如许将魏展背后的伤口和其周围的红肿都涂好了药膏,又走到魏展身前,红着一张脸查看他前头的伤处,也是还没来得及上药的血洞烂肉,她硬着头皮,只盯着伤口处,好好将药涂了一遍。
一刻钟,药终于涂好了,言如许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时魏展站了起来,朝她张开了双臂,言如许不明白他的意思,手足无措地像是半身不遂。
魏展用眼神示意一下茶几上的白棉布,言如许这才意识到,他是要自己替他包扎。
“哦哦。”
言如许放下一半的心又提起来,她拿起纱布,笨拙的包绕着魏展的伤口。
魏展虽瘦,但肌肉分明,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如今脱了,才知他宽肩窄腰,颇具体格。
言如许本就纤细,包扎的时候,几乎要靠到他胸膛上,才能将棉布从他背后绕过去。
她也想过要不要人和纱布一起动,围着魏展作环绕运动。
可那样反倒显得自己用心不纯,而且魏展死死盯着他,每当她身子离他远半步,他的眼神就冷几分。
这是位掌权的王爷,之前数次提过要摘了她的脑袋把玩,她觉得和男女大防这点事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伤口终于包到最后一匝,言如许系好伤巾的死结,便收回双手,呆呆站在了诚王身前。
待她的心绪平息了,她才开口问道:“王爷,谢……”
“这就完了?”
魏展挑眉问道,外头天寒地冻,这丫头也不知道给他穿好衣服。
“啊?”
言如许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忘了什么步骤吗?”
她心生懊恼,有些恼自己,也有些恼魏展,不等魏展回答,她便埋怨道:“我就说我不专业嘛,您还硬要我来……我去找太医。”
她转身就走,魏展却一把将她拉回来,言如许尚未站位,他便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她。
“!
!
!”
言如许先是震惊,继而尝试着挣脱,可魏展环着她的双臂像是铜墙铁壁一般。
“王……王爷……”
魏展的鼻息打在言如许的耳廓上,她不禁觉得有些生热,紧接着,魏展的耳语传来:“你方才……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害羞多一些?”
言如许在这个问题里不禁怔忪。
若说她对魏展的心思没有丝毫察觉,那是假话,她没那么蠢笨。
从诚王令,到玉扳指,从渭州太守府,到京城升平楼,魏展对她多番照拂,有过两次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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