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尚能有人控制余兰溪的疯狂,那便唯有余横舟了。
言如许打量四周,余兰溪早已不知去向,唯有顾长随跪坐在地上出神。
“顾长随!”
言如许跑到他身边,扳住他的肩膀:“余兰溪的卧房在哪?”
“我……”
顾长随犹豫不言。
言如许一把扯住他的前襟:“顾长随!
她疯了你也疯了?鲁国公府你不管了,你爹娘的性命!
国公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的性命,你都不管了吗?!”
顾长随最终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指向了后院的东南方向。
言如许一路跑过去。
如果这里有密室,还囚禁着逢渠,余兰溪一定会将它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卧房是不二之选。
刑部衙役一路将她护送到余兰溪卧房门口,虽只有数米距离,但三个衙役已有两个同黑衣人陷入缠斗,言如许身边只剩下一人了。
余兰溪卧房的门被木栓顶住,言如许和衙役合力将它撞开。
言如许环顾卧房布局,博古架两侧花架上的花瓶位置似有不同,其中一个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她走过去,果真可以转动。
旋转机关最易采用两仪八卦作为机关秘钥,她尝试将花瓶旋转几遭,博古架果真出响声,一分为二,继而其后石墙生错位,露出一道人身可以进入的缝隙。
两人正欲走进去,言如许突然驻足。
衙役正茫然着,言如许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衙役不明所以:“陶然。”
言如许点了点头,继而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头盯住陶然的眼睛,目光郑重:“陶然,若待会儿我和大人只有一人能活,你务必要将大人带出来。”
“言……”
“听明白了吗?”
陶然没想到在此关头,这位女官会嘱咐自己这样一句话,他恭敬地对她行了礼:“卑职遵命。”
两人走入密室,一路下行。
密室看上去并不大,烛火通明,阶梯走到底,便进入甬道。
言如许抬眼一看,心中大骇,甬道两侧是花坛,密密麻麻,全是盛开的阿芙蓉。
“快走!”
言如许招呼陶然,朝密室深处跑去。
穿过甬道,便来到密室主厅,余兰溪身边一片狼藉,全是崩碎的花瓶瓷片。
她此时坐在地上,逢渠则倚坐在墙边,她正颤抖着,一手拿着乌色的香片,凑近逢渠的鼻子,另一手拿着将燃未燃的火折子,似乎要将香片点燃。
陶然并不知道余兰溪意欲何为,但言如许一眼便明白了。
她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夺过她手上的火折子,将她手中的香片也打落在地。
“余兰溪!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余兰溪赶紧爬着去捡掉落的芙蓉香片,一边爬一边说:“我当然知道。
只要郎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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