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魏骋虽也与逢渠亲厚,但两人在朝中十分避嫌,魏骋不愿让旁人觉得自己培养羽翼,逢渠更不愿让人觉得他的仕途全是依靠太子。
此为其一。
其二则是陛下健在,天子未老,魏骋十六岁涉监国事,至今四年余,出于孝道,东宫从未有过独立诏令。
今日这道诏令一出,便是昭告天下,东宫就是有问鼎皇位的野心,逢渠就是他东宫看中的人。
这道诏书会在今日深夜里,由汗血宝马护送,在都城盘旋。
明日太阳升起,朝堂看似依旧,然则执棋之人多了一位,新的对弈,就要开始了。
言如许能想到这一层,其他人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自然更能想到。
所有人都恨不得不穿衣服就往东宫跑,唯有刚刚洞房花烛的夏凌霄不情不愿,他媳妇儿又香又软,还没抱够呢……太子殿下真是烦死个人!
倒是赫胥醉敏锐地察觉到这道诏令的不寻常,催着夏凌霄进宫:“太子殿下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宣召你和父亲,一定是出大事了。
我这辈子跟了你,便是想你一世平安,跟我白头到老。
快去吧,别叫我担心。”
夏凌霄听着赫胥醉的话,心中顿生暖意,当即换了衣裳跟老爹进宫了,为了媳妇儿,干啥都行。
不到半个时辰,这几人齐齐聚到了东宫书房。
京兆尹杨玄序为找逢渠已经忙了半宿,对搜寻的情况比较了解:“从城中到城郊驻军这一路,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若是杀手、刺客这一类,除非武功碾压小侯爷……”
“碾压逢渠?”
说话的是直肠子夏庸:“家这小子三个我老夏都打不过,谁能碾压他,拉过来我看看,我认他当爹!”
伍星野抱着胳膊:“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逢渠是自愿的。
或许是被别的事牵住了,不得不立时就办;也或许是被人要挟了,对方的筹码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得不跟对方走。”
魏骋摇头:“逢渠不是受人要挟的性子,而且如今若有什么对他重要,无非就是老侯爷和……”
说到这里,魏骋顿了顿,看了言如许一眼,在场之人都意会几分。
魏骋接着道:“侯那边本宫已差人去了,没什么异动。”
“逢渠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是人总会有个大意的时候。”
夏凌霄径直道:“我要是那歹人,我自知打不过逢渠,我肯定先想个办法将他弄晕喽,然后将他绑起来,之后想打便打,想骂便骂。”
魏骋强忍住没翻白眼,他将夏凌霄这新郎官叫来,是因为夏庸是个粗心大意的,他怕今日婚宴上有什么事情老夏记不清楚,让夏凌霄帮着一起想想,现在看来,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魏骋:“你当给逢渠迷晕那么简单吗?寻常歹人想近他身都难。”
夏凌霄的话,在场的人纷纷不以为然,唯独言如许。
她猛然间想起婚宴上余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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