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施的死在言如许心中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但却给她带来了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她年纪到了,又是大昭第一个女官,许多媒婆觉得自己的事业迎来了全新的挑战,十分想为言如许牵线搭桥。
言如许借着要为言灵施守孝,躲过了不知多少场奇葩相亲,也算一桩幸事。
被媒人纠缠的不止言如许,逢渠更甚。
他及冠之后,刘语凝家和梁惜玉家都托媒人去家说过亲事,皆被逢渠拒绝了。
刘语凝是个执着的,当众追问了逢渠好几次,追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她。
刘语凝的问题实在是合理,逢渠不喜欢前世的言如许,多得是人为逢渠开脱,可人家刘语凝漂亮、家世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绣工更是瑾城一绝,配逢渠还是很可以的。
逢渠前几次都十分真诚,说自己心有所属,但是收效甚微。
刘语凝的最后一次追问,生在前两日的中秋宫宴上。
刘语凝喝了两杯桂花酿,借着微醺当着满朝勋贵子弟的面指着逢渠鼻子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心里那人是谁?”
刘语凝是闺阁女子,同逢渠的交往并不多,自打几年前同言如许结了梁子,跟她来往更少,自然不知道逢渠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往言如许跟前凑。
可朝中的这些子弟是知道的,大家纷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逢渠叹了口气,他知道言如许最讨厌是非,若今日他将她供出来,惹得刘语凝纠缠她,他恐怕就再看不到她什么好脸色了。
憋了半天,逢渠彻底没了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手一挥,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继而起身,对刘语凝抱了一拳:“刘姑娘,某有些事,本来不想说破,但既然你非要一个说法,那某便直说了。
某拒绝刘姑娘,全然是一片好意。
因为……因为某……不行。”
“咳……”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言如许猛呛一口茶水。
刘语凝大惊失色,杏眸凝泪:“……郎,不行……是什么意思?”
逢渠一脸正气:“我自幼练武,但早些年没有章法,伤了身子……”
刘语凝捂住自己的嘴巴,涕泗滂沱,其后再也不曾出现在逢渠身边。
逢渠不行这件事也在瑾城大肆传开。
“怪不得小侯爷都二十多岁了,身边一个丫头都没有。”
“是啊,寻常这般年纪的公子,知晓人事都好几年了,不说妾室,通房总要有几个。”
“可惜啊,大人那般英武俊美,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
逢渠说得笃定,传闻又十分合理,导致言如许都信了几分。
次日逢渠又来兰台找她,她上下打量他一圈,目光在逢渠的关键处停留片刻,压低声音道:“我跟城东的宋神医有些交情,要不要我帮你引荐一下?”
逢渠青筋暴起,眼角抖动:“我。
很。
正。
常。”
言如许狐疑:“真的可以?”
“你再说!”
逢渠咬牙:“你再说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试试!”
言如许赶紧后退几步,干笑道:“你可以就行。
大家都是朋友,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
逢渠低声啐道:“没良心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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