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无话可说,只任由魏展看着。
在魏展锐利灼热的目光里,言如许心里又开始毛,他到底想干什么……
半晌,魏展开口:“瘦了。”
“嗯?”
言如许没听清。
魏展低头看着像个局促的兔子的言如许,嘴角浮上一个看不出悲喜的笑意:“这一路生死里来去,高兴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日子?”
这话听上去是讽刺,实则是一种关心,言如许听得出来。
她生怕这位王爷将来在她仕途上使绊子,赶紧说道:“高兴!
虽说有些凶险,但也收获良多。
我记录了好多铁原的事情,有他们朝廷的制度,还有民间的人情风俗,这是之前大昭的地志书册上不曾有过的。”
言如许饶有兴致地讲着,魏展就面色悠然地听。
待她讲够了,他也还是静静看着她。
“王……王爷……”
言如许实在是没什么说的了:“您怎么不说话……”
魏展有些无奈:“你这般模样,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你们还差点死在黎水之畔。”
言如许有些累了,见魏展今日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问道:“王爷,臣女能坐会儿吗?”
魏展没说“不行”
,言如许就大步流星坐到了太师椅上:“可是我们活下来了。
人要往前看的,若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是过不好这一生的。”
魏展听了这句话,似是有所思,他看着坐没坐相的言如许,蓦地就笑了,她真的很没有规矩。
“对了王爷,您怎么来了?”
言如许记得逢渠说给外公捎了信,让他进宫面圣。
魏展坐到言如许旁边:“李老进宫,说了渭州的事。
逢渠信上也写了你们在黎水河畔和飞熊岭的经历。
陛下实在不放心,便让我来,瞧一瞧你们。”
“哦。”
言如许应了一声,她又想起什么,试探着问道:“王爷……傅家……会被株连灭族吗?”
“要等刑部审过了才知。”
魏展瞧着她有些心不在焉,问了句:“怎么?都这时候了,还念着同傅家的交情?”
言如许摇了摇头,但不免有些唏嘘:“我想着,其实傅灵川本心上未必是大恶之人。
方才他劫持我,同我说的是李家对他有恩,他不会杀我。
黎水河边那场截杀,傅灵川应是也有意让杀手留我一命,否则我不会得了机会带着阿鸢他们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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