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巡查到的,应该只是表面上的消息,是经过赫胥往粉饰的。
否则大殿之上,完颜清不会说那样的话,那宰相也不会那么急迫地让她闭嘴。”
逢渠琢磨着,完颜清当时在宴会上疯言疯语,她说完颜澄嫁到了大昭,而且死在了大昭。
如果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嫁的只是大昭寻常百姓,完颜清不会说她的一生被“断送”
。
所以如果完颜清说的是实话,完颜澄嫁的应当是一位大昭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在这场跨国的姻缘里,完颜澄应当并不快活。
至于她的死……死与死也有不同,寿终正寝是死,含恨而终也是死,完颜澄,恐怕是第二种。
逢渠这头还在想,那头言如许便将他的疑虑说了出来:“先帝和陛下的后宫,不管活着的还是殁了的,娘娘们都是有名有姓的。
也从未听说哪位朝臣娶了外邦的女子啊。”
思路受阻,逢渠和言如许都颇为惆怅。
余横舟又想起一桩事:“对了,铁原君后死了。”
言如许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余横舟:“就在咱们从霜城出的那天,听说是夜里突了心疾,无声无息就没了。”
言如许想起那时候君后看赫胥醉的表情,又想起赫胥醉仓促和亲虽然是宰相一力促成,赫胥行君口裁断,但真正将赫胥醉“逼”
走的,其实是完颜清大闹宴会之后,君后的那番话。
她一死,更加坚定了言如许的猜测,赫胥行对赫胥醉,绝非兄妹之情那般单纯。
言如许看向逢渠:“你对叶巡好点儿。”
逢渠:“???”
言如许笑笑:“他要查的事可太多了。
除了完颜澄,还有赫胥醉。”
逢渠:“赫胥醉有什么好查?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言如许:“一个不得宠、没有外戚势力帮扶的公主,却可以在大君召见使臣的时候,坐在他身侧,这可是赫胥往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没有的殊荣。”
逢渠反应过来:“你怀疑他们兄妹……”
言如许没有否认:“伦与不伦并不是我最担心的。
我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痴心能到什么境地;你是男子,想必也知道男子的狠心能到什么境地。
我是怕赫胥醉会成为赫胥行刺向大昭的一把刀。”
言如许的这句话让逢渠心生酸涩,女子的痴心,男子的狠心……所以阿许心里终究是有些怨他的。
可他偏偏无法反驳,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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