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彪悍如斯,大昭幅员辽阔,我们就以为铁原是在两国之间夹缝里求生。
但如果,六剑山设伏,鸣沙河桥断,狐狸谷之围,都是铁原多年部署的结果呢?”
逢渠回想前世兵败战死,错估兵力,围困河谷,粮草无继,确不可能是巧合。
言如许继续说:“你死之后,我于冷宫之中消息闭塞,魏骋虽与我有知己之谊,但我一介弃妃,总不能一个劲儿打听国政。
当时的消息,基本都是从兰属史料中得的。
扶光军覆灭,铁原并没有乘胜追击,两国还是进入了和谈,当时大使是边狩,以银两、布帛、食盐和粮草种子为代价,避免了割让边城。
此后十二年,大昭再也无力征讨他国。”
言如许说到这儿,不禁又燃起了对边狩的崇敬:“边大人真是厉害,不知他是怎样同铁原和谈的。
铁原竟真的止了兵戈,按理说当时他们若举兵来犯,动摇大昭国本虽不至于,但打下几座边城应是不成问题的,你说……”
言如许刚想转头同逢渠说话,只见他已经俯下了身子,一张英俊脸庞就这样横在言如许眼前。
言如许:“你……有事吗?”
逢渠瞳仁亮着,露出一个笑容:“阿许,你那时一定很喜欢我吧。
否则你怎么会为我读那么多书?”
言如许听了这话,忍了很久才没有一个大耳瓜子抽上去,她神色郑重:“我在同你说正事。”
逢渠还是笑着,只是直起腰来,话锋一转,回答了言如许方才对于铁原的疑问:“有什么好奇怪的?铁原若打边城,会打哪里?”
言如许:“绥城、芸……城……”
言如许心中猛地一震,芸城和绥城,都是渭州的土地……而渭州……
逢渠继续道:“傅灵川是渭州太守,若他是铁原人,这两座城池打与不打,又有什么区别?”
言如许醍醐灌顶,但又有了新的疑虑:“傅灵川是在渭州迹的,他一个人,做不到这一步。
王都中枢,一定有他的上峰。
而且此人在中枢谋事的资历,绝不会浅。
你当时兴兵之前,都有谁知道作战计划?”
逢渠思忖着:“陛下、太子、玄机台四大军师、兵部尚书、禁军统领……如果这些人里,有人对北境事宜了如执掌,又在立场上与扶光军有相悖之处,那就只能是……”
“庄栖林。”
逢渠和言如许异口同声。
庄栖林是皇长子康王的舅舅,逢渠摆明了是太子的人,若为了王储之争,庄栖林有理由置逢渠于死地。
可两人话音刚落,一道锋利女声便传过来。
“不可能!
!
!”
两人回头,庄鸢正站在不远处,义愤填膺。
言如许和逢渠都有些慌乱,毕竟他们讨论的是前世之事,不知庄鸢听去了多少。
庄鸢却在他们愣神之际小跑过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我本想来找你们过去吃饭,就听到你们在说傅灵川是铁原人。
我……我没有什么证据,但我跟你们打包票,我大伯这个人,你们说他为康王表哥图谋皇位,说他弄权谋私,他贪赃结党……这些都有可能,但他不可能叛国!
我出阁之前,大伯手下的北境军每每和白阙铁原交手,他回家之后都要大醉一场,同父亲叔父还有我们这些小辈说起战场种种,都是恨不得生啖异族肉渴饮异族血,他怎么会叛国呢?!
你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言如许伸手挽住庄鸢的胳膊,安抚道:“我们如今也只是猜测,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