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每日散学之后,用晚上的时间准备自己的贺礼。
定贺礼的时候她本来很是为难,她手上确实有不少钱财,但贤妃娘娘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再说了,她一个京兆尹府的女儿,送出去的东西若太贵重也不合适。
她正愁着呢,余光瞥见自己房间的书架上有一卷很老的书册。
那是小时候母亲带她看的,讲授墨家机巧和坊间游戏的一本奇书,她的鲁班锁、华容道、雀牌、叶子戏都是在那上头学的。
记得学雀牌的时候,母亲说过,现在用的雀牌都是木头做的,但其实有种雀牌十分名贵,叫做竹骨雀牌。
外侧为竹,内侧为切割开来打磨方正的牛腿骨,将牌面刻在牛骨之上,用颜料上色风干,最后将竹骨两者以榫卯结构相连,成为一张完整的雀牌。
竹骨雀牌手感绝佳,经过人手摩挲数番,质地会莹润如玉,而且对身体也有好处。
言如许福至心灵,竹骨雀牌的制作原理她知道,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应当不难。
于是她让别枝鸣蝉去采购了上好的竹料和牛骨,她散学之后便将竹子和牛骨切块打磨,又亲手雕刻牌面、连接竹块和牛骨。
经过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连续六天的奋战,贤妃娘娘生辰当天,竹骨雀牌终于是做好了。
初九当日,书院为贺贤妃娘娘生辰放假一天。
言如许上街找西域商贩买了一个很是精致的小皮箱,放她的雀牌刚刚好。
正当她要打道回府,收拾一番入宫参加晚宴时,迎面碰上了出来吃酒的夏凌霄和顾长随。
夏凌霄远远就挥着手跟她打招呼:“言如许!”
言如许人还没站定,夏凌霄就八卦起来:“听说了吗?逢渠挨了他老爹好大一顿打,板子都生生打断了。”
言如许蹙眉:“为什么啊?还有,你这消息又是哪来的?”
“我爹在军中是斥候出身,我自然也在此领域有些过人天赋。”
夏凌霄一脸神秘莫测,继而又道:“听说是慕容府把逢渠的聘礼给退了,慕容家给的理由是逢渠多次言语遍地慕容媞,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说这逢渠,他也太傲了,那可是我们仙女一般的慕容媞,我这般威猛之人,平日里跟她说话都很是羞涩,他居然还贬低人家,也太过分了。”
言如许眉头更紧:“不能吧,我前些天才看见他俩相伴而行相谈甚欢。”
“退聘这么大的事哪能有假,你肯定看错了。”
夏凌霄信誓旦旦。
言如许撇了撇嘴,也不争辩:“嗨,不用担心,他俩会和好的,这桩婚事能成。”
“为什么?你怎么如此笃定?”
夏凌霄先是困惑,然后恍然:“言如许,你不会是他们两个的鸳鸯迷吧。”
言如许:“啥?鸳鸯迷是啥?”
夏凌霄:“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在坊间有强烈希望他们在一起的那种书迷,就叫鸳鸯迷。
当然也有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叫鸳鸯棒,取棒打鸳鸯之意。”
言如许干笑,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挺贴切……
言如许不得不承认,逢渠被退聘一事,她心中不是毫无波澜。
前世她甫一得知此事,立马便冲出府去寻找逢渠,想要告诉他,这世上是有人珍视他的,他不是茕茕一人。
今生她早已没有了献祭自己真心的冲动,可听闻逢渠被打,她实在不解。
前世他没挨打啊,他还去山脚下打拳了呢……
……
酉时过半,夜幕降临,宫城华灯初上,言如许算着时辰到了飞鸿殿。
因着今日各位王爷、公主都会去祝贺娘娘生辰,也有许多皇亲贵胄会在飞鸿殿用膳,她一个小小京兆尹之女,到得太早不好,到得太晚更不对,挑一个中间靠后的时间才最合适。
果然,她到场的时候飞鸿殿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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