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答:“属下查了平日里来往言府的日用商贩,他们知道得不多,只说从去年冰月开始,一直不查账不验货的东院突然开始查验他们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东院的下人好像多了一些,还养了只极凶的狗。
而后属下又顺着爷的意思,去了来福钱庄。
钱庄掌柜说,言姑娘确实去过他那里,乃是因为李家给她留了私产存在钱庄,私产多少,掌柜不肯说,属下也没多问。
至于言姑娘去他那里的时间,他好似记得,但也不愿透露太多,只说约莫是去年冰月。
小侯爷,也是冰月。”
长安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显然觉得冰月这个时间节点不同寻常。
去年冰月,逢渠暗忖,他重生也在冰月。
他重生不久,同言如许曾在街市上有过一次擦身而过,当时她身边的一个奴婢手里,攥着一个东西,露了个尖儿出来,像是个金叶子。
他当时以为言如许是太过羞怯,不敢同他攀谈,婢女的金叶子,他也没多想。
可后来言如许对他态度冷淡,让他不由生了别的猜测,那个金叶子也成了线索。
一个婢女,能把这样一笔极为可观的钱财当着主子的面儿拿在手上,定然是主子赏的。
言如许在家中并不受宠,出手赏人这样阔绰,实在可疑。
他们相遇之处,恰好离来福钱庄很近,逢渠便让长安去打探,这番结果,倒也不出他所料。
琼华君是奇女子,李家更是百年世家,给言如许留个后手再正常不过。
“爷,还接着查吗?”
长安见小侯爷兀自出神,试探问道。
逢渠双眸微眯:“言如许的事,我大致有数了,先放一放,倒是另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跟紧一些。”
“何人?”
“窦望山。”
逢渠道。
“窦望山?”
长安疑惑:“鸿胪寺卿家的二公子?”
“嗯。”
逢渠点头:“窦何是个老狐狸,他那两个儿子平日里坏事没少做,可坊间都说他大儿子窦挽云才华横溢,小儿子窦望山端方进取,这两个二世祖能有这样的名声,多亏了窦何替他们擦屁股。
窦挽云也好,窦望山也好,在外给人的感觉都是十分上进。
他们再胡闹,在读书这桩事上,窦何对他们管束极严。
窦望山在琅园十年,今儿个是头一回告假。
不寻常。”
“听说前两日,太子用掌掴之刑罚了窦望山。
小侯爷可是觉得,窦家这是觉得委屈,拿姿态给太子看?”
逢渠没否认:“太子做事一向克制,他既然罚了窦望山,定然就是那小子当罚。
只是咱们太子做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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