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逢渠也被一本接一本地参奏。
前世次为人,逢渠桀骜不驯,他的手下亦是如此,许多事情,不懂低头,不懂回寰,在朝中难免遭人嫉恨。
有些深嫉长缨将军一脉军功的宵小顺着钱老板被阉查下去,便查到了余兰溪的事。
余横舟卖姐求荣,间接害死长姐的非议甚嚣尘上。
哪怕后来他在白阙杀敌数千,招降六部,军功仅次于逢渠,也只被赏了一个校尉之职。
而且他一生孑然,京中人家不愿与之结亲,他在京中行走,除却与军中旧友往来,所到之处,尽是唾骂之声。
逢渠看着眼前的少年,如今重来一次,他不能让悲剧重演。
前世那般境遇,对余横舟也好,对余兰溪也罢,都太苦了。
“你的籍契,确然都销毁了,是吗?”
逢渠问。
余横舟不明所以,但依旧回答:“嗯,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逢渠这才抬头:“长安,去琅园求见太子,说逢渠求东宫令牌一用。
得了令牌,立刻去飞星马场找房老板,替余姑娘赎身,带回来。”
“是。”
长安得了命令,即刻走了。
余横舟这才卸下了所有伪装,走到逢渠跟前,跪下狠狠磕了个头:“多谢小侯爷,可是……可是……”
少年抬起一双泪眼:“可是您为什么这么……这么帮我?”
逢渠看着他:“横舟,你记住,今天帮你的不是我,是太子。”
余横舟愣了愣,眼神里有不解,之前眼底的那层恨意有卷土重来之势。
逢渠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知道你痛恨皇权,痛恨贵族,没有他们,你余家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
但是横舟,今天帮你的,确然就是你憎恨的皇权。
其实我可以找人,入夜去房老板房里,将你姐姐生抢回来。
只不过那样的话,你姐姐的籍契还在房老板手上,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良民身份,甚至要过东躲西藏的生活。
但太子出面,你姐姐就能光明正大从飞星马场走出来,有尊严、也有姓名地活着。”
余横舟的眼神开始挣扎。
逢渠又道:“我并不是要你原谅当年害你余家至此的上位者,我只是不想你因仇恨而窄了心胸。
对权力真正的复仇,不一定是毁灭权力。
横舟,为什么不试着利用权力,甚至征服权力呢?”
余横舟猝然抬眸,与逢渠对视,目光灼灼。
逢渠的语气又软一些:“以后你会有得见圣上和太子的机会,你会知道,圣上不是先帝,太子更不是三王爷。
你不是问我需要帮我做什么事吗?”
余横舟面容专注,听着逢渠接下来的话。
“从今天开始,你要做的事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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