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她不会嫁给逢渠的。
虽然她真的很为长缨将军感到不值,虽然她真的很想全他身后声名,虽然她真的……只那般炽热执着地爱过他一个人……
但正因如此,她的相思,才不容折辱。
镜子中的女子樱唇微张:“逢渠,你这混账,今生莫要战死。
慕容媞也好,刘雨凝也罢,寻一个真心相爱的姑娘,安安稳稳过一生吧……”
言如许尚在梦魇的伤感中踟蹰,别枝便带着一脸急色进来通报:“小姐,二……二……二小姐来了。”
言如许看她一眼:“言如梦?她来就来了,你结巴什么?”
别枝垮了一张脸:“小姐您忘了她之间是怎么阴阳怪气您,怎么支使咱们院子里的丫头小子了?”
言如许回想一番,会心一笑。
言如梦被父亲和孙姨娘千娇万宠地长大,容貌不差,又会写七律五律诗,在京中有些好名声。
闺秀聚会里,她同高门贵女交往甚密,却始终不能得她们真正青眼,只能做她们的跟班。
那些人瞧不起她的由头唯有两条,且都不是她努力就能改变的——你爹官位不高,你又是个庶女。
所以每每她在外头受了气,总要来东院这边寻一寻面子,无非就是觉得,若没有言如许,她便是嫡长女、父亲的掌上明珠,她便不会受那些腌臜气。
她来东院耀武扬威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支使院子里的下人不停做事,一时要吃阳春面,阳春面做好了,又要吃小排面;一时肩酸要捏捏,真的捏了,又嫌丫鬟下手没个轻重,大声责骂她们一番。
原先的言如许满脑子明哲保身,是个没脾气的,从来都是忍了再忍,直到言如梦满意了便作数。
可如今却不同,言如梦还是言如梦,言如许却不是原来的言如许了。
“你放心。”
言如许劝慰别枝:“二小姐今日应是有正事登门,不会折腾你们。”
“真的?”
别枝不放心。
言如许无奈一笑:“真的。”
……
言如许命人支了个炭炉,在东院正厅见言如梦。
言如许甫一见她,便觉得想笑,这丫头在外头总是巧笑嫣然,在父母跟前也是乖顺和婉,怎么一到她这儿便跟讨债的一般。
小小年纪,这么会装模作样,真是有意思。
言如梦见言如许来了,昂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原本父亲是要让你过去责骂你的,你昨天和雨凝姐姐那般对峙,又惹了慕容姐姐前来调停,还搬出太子殿下唬人,可以说僭越到了极点。
若非是我在父亲那里护着你,你如今已经被父亲赏了鞭子了。”
言如许喝一口茶:“所以呢?”
言如梦气得瞪眼,站起身来,急切道:“所以……所以你要谢谢我啊!”
言如许笑了:“若我不谢呢?”
“你……”
“昨日若不是我,你觉得如今挨鞭子的人,还会是我吗?”
“你!”
言如梦先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接着她的头扬得更高了:“一码归一码!
我今日来就是跟你说,你固然是帮了我,但我也帮了你,我不欠你什么!”
言如许唇角弧度更大,是了,这就是言如梦今日来的理由。
她知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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