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再说。”
言如许看看窗外,已经入夜了,她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天不早了,你们也去睡吧。
还有,想想你们缺什么,明天好容易出去一趟,把该采买的都买了吧。”
“小姐您有钱吗?”
惊鹊忍不住问了句。
言如许笑这丫头憨直,能在自己跟前做这么久的“卧底”
实在是难为她了:“有一点。”
“有一点”
,这三个字形容言如许的钱财是不准确的,应该是“有亿点”
,只不过这些钱财都不在她身上。
当年母亲跟外祖决裂,嫁给便宜老爹,外祖虽说伤心,但离开京城前,给母亲留了一笔产业和一样信物。
他担心言灵施贪了自己女儿的财产,便将银钱和地契都存在了京城最大的钱庄——来福钱庄里。
又给了母亲一样印信,是一副双雁玉牌。
钱财是给母亲一份生活上的保障,只要拿着母亲的名牒,便能取出应急。
至于玉牌,外祖说的是,如若母亲被言灵施辜负,或者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便将玉牌送回渭州。
渭州是外祖和两个舅舅的安居之地,见了名牌,他们自会来京城给母亲撑腰,将母亲接走。
但母亲也有她的骄傲,她宁可在京兆尹府后宅里困顿至死,也不愿意再让外祖和舅舅为她这不孝女操心。
钱财也好,玉牌也罢,娘亲在时,分毫未动,统统留给了她。
言如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之后,里头是母亲的遗物,包括她的名牒和双雁玉牌。
看到玉牌,言如许又想起母亲临终时跟她说的话。
“我虽遇人不淑,但总归希望我的女儿,能遇到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这玉牌可以一分为二,你外祖这样费尽心思,是知我一向粗心大意,万一丢了一半,还能留一半做保。”
说到这里,李长霓用苍白纤细的手将玉牌旋转了一个角度,玉牌一分为二,其一是雾山翠松,其一是双雁腾云。
“山松佩,你自己留着,娘亲已经给渭州去了书信,让你两个舅舅关照你……不过瑾城毕竟是皇都,在这里见的世面、受的教育,和渭州终究不同。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骗咱们的,你在瑾城,须得好好进取。
但如若你在言家实在撑不下去,便去驿站给你两位舅舅写信,他们定然会来接你。
至于双雁佩……大雁是忠贞之鸟。
娘亲无福见到阿许出阁之日,这双雁佩,就当做娘亲送给你和你未来郎君的礼物吧。”
思绪至此,言如许的脑海里又浮现那一张经年的脸。
说实话,前世逢渠英年早逝,冷宫的日子又那样漫长,寂静岁月之下,他的容貌在言如许脑海里已经模糊了。
可她记得他那双眼睛。
前世上元宫宴,她将双雁玉佩双手捧给逢渠,逢渠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明明是冷的,但他的眼睛却那么亮,瞳仁里的光点,像是天上的星星。
“抱歉言姑娘,我已有未婚妻。”
逢渠冷冷地说。
言如许却呆呆的,看他眼睛看得入迷。
“言姑娘?”
逢渠微微蹙了眉。
言如许回了神:“你才十六岁就说好亲事了?”
逢渠显然没想到言如许在被拒绝之后还能问出这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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