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抱着纸袋回到沈确的小屋,推开门的刹那,没忍住闭了闭眼。
屋内惨不忍睹。
书架上的书落了一地,还有那些绘本。
可怜的小木床断了一个腿,勉强用《帝国经济史》垫着。
因为折腾到一半床先负伤,裴忌担心两人没地方睡,所以临时换了几个地方,导致整个屋内到处都……
裴忌把纸袋放在桌面唯一一块干净地方,开始收拾屋子。
其实走之前他已经把重点部分擦了一遍,现在还剩了某些隐藏部分。
桌子脚、门后,还有浴室,连脸皮一向厚的裴忌看着都会老脸一红。
昨天到最后沈确连眼都不肯睁,睁开就哭,嘴里嘟嘟囔囔:“你赔我的床……啊!
我的桌子……唔嗯……我的书……”
裴忌气喘吁吁:“这是重点吗!”
沈确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嘴里都是:“我的屋子,呜呜……我的屋子完蛋了……”
裴忌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他把第一指挥官的脑子折腾傻了,最高法庭会判他无期徒刑吗?
……
床上的团子动了动。
“上将……”
沈确翻了个身,黏糊糊地叫,“有点饿……”
头顶落下细碎的亲吻,肩膀被安抚地拍了拍。
裴忌从背后环住沈确,伸手把一个东西递到他嘴边。
沈确眼也不睁就叼进嘴里,“这是什么……”
“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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