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再次睁开眼。
肿胀的后颈还残留着一丝幻觉般的钝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沉沉压在上面。
他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在触到那块柔嫩的软肉时“嘶……”
了一声。
收回手。
好敏感……
他放轻了力度,抚过新鲜的牙印。
这次,咬得很深啊……
沙粒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浓郁。
沈确缓慢地撑起身子,摸索了一下脑袋下枕着的那团东西。
他的斗篷、外套、信息素记忆石……
所有随身的东西都在。
除了裴忌。
他不自觉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
第二次了啊,裴上将。
这可是你第二次,咬完我就消失了。
环顾四周,沈确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没有铺地板,也没有墙砖,原本的沙土裸露在外,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斑。
门口响起脚步声,熟悉的医生推开门。
“你醒了?”
查尔斯走到沈确身边,“我听到动静,猜你应该是醒了。”
沈确点了点头,张口时声音格外沙哑:“裴忌呢?”
查尔斯像是猜到他会这么问,叹了口气。
“他为你屠杀巨龙去了。”
沈确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很快就恢复沉静。
“他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立刻,但事实是我也不知道。”
查尔斯坐到沈确身边,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有。
他想要裴忌。
沈确摇了摇头。
“看来的确只有标记的时候不太好受,之后除了上瘾没有其他症状。”
查尔斯熟练地拿出沈确的病历记录。
向沈确大概叙述了昨晚的事情。
oga听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在提到福利院的时候问了一句:“有没有孩子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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