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笑出声,裴忌的泪就像声控一样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你骗我……”
裴忌声音沙哑,“你就知道骗我!”
他怒而转身,回到刚刚窝着的沙,悲愤地继续流眼泪。
沈确迈步跟过去。
裴忌的书房内,一切家具都是照着领主的标准定做的,沙面料用的是高等绒布,触感细腻柔软。
沈确爬上沙,拍了拍埋在一堆蓬松抱枕里的裴忌。
看看这可怜的……跟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
“……出去。”
闷闷的声音从抱枕里传来。
沈确把人从抱枕里翻出来,一手撑在沙上,撩起上将大人汗湿的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刀锋般的眉眼低垂,如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在这,你会好受一点吗?”
他低声问。
如果说oga的情期是在生理欲望中沦陷,那apha的易感期就是彻底受情绪支配。
极其暴躁、易怒,没有安全感,
一切负面的、细小的情绪都会无数倍放大,沉重得能将人彻底吞没。
他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需要交融,需要结合。
可沈确什么都没有。
他撑在裴忌身上,手心不容拒绝地压着他的额头,俯视着他。
“看我,裴忌,你一天都没有看我。”
躲了一天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沈确身上,裴忌眼底深沉晦暗,只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
“别在这。”
他声音喑哑,下颌线紧绷,“别让我看你,别待在我身边。”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确又靠近了一分,“你会吃了我吗?”
apha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一揽沈确的腰,手臂用力,下一秒,天旋地转,位置调转。
沈确的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沙,高热的呼吸扑在耳侧。
裴忌像一头快要疯的野兽,背部紧绷,弓起一道曲线。
沉重地呼吸了几个来回,他猛地起身。
沈确只觉身子一轻。
“你给我出去!”
他不由分说抱着沈确往门边走。
沈确抓住裴忌的衣襟,缓缓道:“你敢把我扔出去,我就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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