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昨天回来了吗?”
他问道,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疲惫。
安雅立刻放小了声音。
李医生说夫人神经衰弱,要控制音量才行。
她点了点头,“回来啦,您睡下没多久上将就回来啦。”
沈确一愣。
回来了。
但没有留宿。
手指不由得攥紧被褥,沈确貌似无意地问:“他怎么回来的?”
“诶诶诶?怎么回来的是指……上将他就是一个人回来的呀。”
安雅露出嫌弃的表情。
“身上臭死了,跟从污水沟里爬出来似的,浑身都黄黄的。”
小女仆偷瞄沈确一眼。
没敢告诉他还沾了他一身。
沈确垂下眸子。
裴忌对错过婚礼的解释是遭遇虫族袭击。
低级虫族的体液腥臭泛黄,但一般来讲作战时有机甲防护,是沾不到虫液的。
假如是突然遇袭,倒有可能正面遭遇几只。
所以他没有说谎?真的是遭遇虫袭,而不是……故意的?
“他没受伤吧?”
沈确问。
“当然没有!”
安雅说,“回来后能跑能跳,还熬……”
她嘴一闭。
沈确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熬?”
“……熬了一个通宵。”
安雅说完。
“是吗?”
沈确话里听不出情绪。
“我昨天情了吧?”
他垂下眼,平静地问。
安雅脸一红:“是……是。”
“上将他看到了吗?”
安雅:“嗯……不过他……已经帮您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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