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惊蛰离开,聚北辰五人却是未走。
李驱奴上前道:“队长,今日守在苑外的人来报,说今日也来了些人,我们的人跟着回去,是城内几个大酒楼的伙计,估计是来探咱们的虚实的。”
姜芳华对此并不意外,昨日刚过就来探的多是那些爱玩乐的人,只在外面看了个大木门,自是也探不出什么,因此今日并没有什么富贵人会真正登门。
万一是个空牌坊,就要被城里的富贵人家嘲笑急不可耐,爱玩乐了。
今日,尚留西这位素有酒中文豪的大家向城西而来,再联想到昨日的枫林雨中将进酒,自是会引起城里人的注意。
那些富贵会在城里等着尚留西回城再打听结果,而酒楼可接触不到尚留西,自然只能派人来庄外盯着。
姜芳华是不怕他们看的,反而希望他们看得明白些。
左右,他们的赛道不同。
于是,她摆手道:“无事,叫他们看去。
别起什么歹念就成。”
此事已了,姜芳华想着尚留西留下的那副字,急着进城一趟,正打算赶人。
李驱奴却是还没有说完事情,又道:“队长,上午厨房急缺几种精粮,惊蛰姑娘找我进城去买,事情急,我恐耽搁了中午的宴席,便驾马车去了城里一趟。
嗯……记的你的账。”
姜芳华对这种小事放得宽,“急事急办,无碍!
哪家粮铺,我正要去城里一趟,正好付钱。”
李驱奴却是没立刻回答,别扭得挠头抓耳,满脸窘迫。
他这副样子看得姜芳华和其他四人一阵好奇。
能有什么事叫这家伙露出这副猴子挠屁股的骚模样。
李驱奴想起上午在平安粮铺里的场景就说不出口。
上午他到粮铺原是要战决的,结果他连走了几家铺子,都没买到其中一种精粮,各家都说只有平安粮铺有,可自他进了这平安粮铺,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就一直贼眉鼠眼地看他,最后还叫了掌柜出来,两人一起打量他。
他以为他们是担心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模样又黑,看着像匪徒这才多瞧他几眼。
再加上这粮食要的急,他便没放心上,就想着快买完粮食,快些离开。
可这铺子却是不好好做生意的,几小袋粮食,那装粮的小厮偏就装不完,磨磨蹭蹭的。
他着急着说他自己来装,可那小厮却硬是说他家粮不能叫外人碰。
可明明前脚来的客人看粮时往粮堆里伸手了,这是差别对待了。
他瞬间有些气,正要与那小厮理论,那掌柜却是忽然上前拉住了他的臂膀。
他甚至还捏了捏他……
他那一刻想起那掌柜将他从上打量到下的目光,联想起队长讲过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的反面案例,瞬间寒毛竖立,浑身打了个摆子。
他不要,他不想!
他一下子就顾不得和小厮理论了,再一下子将还妄图抚摸他胸脯的肥手拍出去。
正常人被这样都该恼怒的吧!
对吧!
可是那肥人竟然笑了!
他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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