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一位身着墨绿锦袍的男子正大剌剌地坐在桌边端碗狂饮。
姜芳华:呵!
衣服是云中见不着的,人这喝酒的架势倒是比云中爷们儿还要爷们儿。
“小谢将军,这是不问自取啊,我家的人可不会未经我允许进我的酒库啊!”
坐在桌边的人将酒碗随意扔在桌上,刚刚还满的酒碗已经空了。
“呵!
我原以为姜小姐不是小气人!
可这前脚拿我作筏子得了二十多匹骏马,后脚连这几坛酒就舍不得了?”
姜芳华似对他的阴阳怪气似无所觉,只状若无事道:“小谢将军夸大了,我何时拿你作筏子了,倒是小谢将军这几年在我这处喝了不少酒啊,这账都还挂着呢!
这般看,倒是小谢将军拿我当钱袋了!
不知我这钱袋好用与否?”
谢庭熙拎起桌上的酒坛又倒一大碗酒,灌下去,碗落桌,人也就势倚在椅背上吞吐酒气,屋内的酒气越浓郁。
姜芳华是酿酒的,她爱酒,但依然不喜欢这种满是浑浊的酒气,她毫不掩饰地表露自己的嫌弃。
谢庭熙满意了,他说不过她,至少得恶心恶心她!
“这酒不错,不过你要是能叫我尝尝你们酒坊藏起来的那批好酒,那这筏子我就做了!”
他试图给自己再揽些好处。
姜芳华轻易在谢庭熙为虎作伥的架势中捕捉到他不安分的双眼,满眼精光,小算盘打得溜圆。
“小谢将军怕是低估了自己的无耻,您的账都能独立开一本账册了,我这一壶酒实在不必要多添。”
谢庭熙被噎。
这马他们军营虽馋,但他也不是平白和人抢东西的人,只是这云中酒却是难得的好酒,他馋得紧,听云中酒坊的工人说姜芳华还藏了一批好酒,我已经暗戳戳和姜芳华磨蹭许久了。
这回好不容易他有个借口,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表面沉浸喝酒,内里思量办法,半晌终于想出来办法。
“你过几日打算去定襄?”
姜芳华淡定应是:人上套了。
谢庭熙心下稍定,运筹帷幄的姿态摆足,“若我所料不错,你这批酒是打算卖大价钱的,该是专供富人罢!”
姜芳华继续顺着人说,“确实,到定襄该找你这位表兄开路了,这权贵圈子要闯说简单也简单。”
谢庭熙心又开始不稳,思忖着挽回希望:“我那位表兄又不是爱酒的人,而且也不是天天宴饮和人品酒的,你找他,这酒的名号是能打出去,但效果却是远远达不到你这酒该有的名气。
这酒还是该送到真正懂酒的人手里才能真正散它的魅力。”
姜芳华装作思虑一番,又一脸期盼道:“小谢将军可认识这般人?”
谢庭熙的心又开始膨胀起来,以抬手间挥斥方遒的气势开始表演。
“这懂酒人多,但懂酒还能评酒的人可是凤毛麟角。
定襄郡虽地处北地,武将驻守,谢氏为大,但不管武将如何权大,只要有文官,就都爱传酸诗,大才子的一酸诗到那些人手里捧得和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你说若这酸诗里提到一壶仙酒,这些人怎么办?”
姜芳华准确提供情绪价值,“肯定趋之若鹜啊!”
谢庭熙讲美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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