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二,旭日东升时,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正月里难见白,今年的云中却是不成,自二十二后几天日日飘雪,小雪并不凛冽,但也不比大雪更温暖。
云中的丧仪繁琐,是对先人的敬告。
芳华沉稳得处理着一桩桩一件件,父母去世子女披麻戴孝,可惜偌大一个裹了白布的姜家只芳华和嵇灵两人身着白衣,整个姜家更显凄凉。
嵇鸣和安宁婶作为亲近的长辈多有帮忙,但两人有公务在身,这几日又是春耕宣传的重要节点,两人只能挤压时间,尽快完成公务再回来看顾她。
但白日里也只有嵇灵能陪着她。
厅堂,万籁俱寂,芳华和嵇灵跪于棺前,静静看着瓦盆里的黄纸燃烧,最后变成一堆灰烬。
“是阿娘嘱咐的吗?”
收敛是嵇家替她办的,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一天,他们似比她都提前知道今日的结果。
对此,她只能想到阿娘。
嵇灵:“嗯,前几天姜姨就叫我去准备了,她说你不愿意提前去做这些,到这天来时再做只会更加难以面对,所幸叫我提前安排好,等这天来时,也会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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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芳华思绪空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殡二日,云中人慢慢都知道了姜家娘子去世的讯息,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殡三日,成服大殓,是封棺之日,来封棺的是林叔,上钉前,他和芳华道:“小姐,再看一眼罢!”
芳华怔愣着看向棺内的妇人,一身红衣,是云中最美的女子,明媚如太阳,身边陪着她的是她的一生所爱,夫郎姜氏雁行,大抵天下也只有她阿娘会在一位男子的牌位上以谁之夫来代表逝者的身份,而不是谁之子。
“关吧!”
棺木一寸寸合上,将那个鲜活的女子并着她的回忆都皆数封起。
芳华觉得心里越空白,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看不清。
林叔为阿娘画棺,是她没见过的颜料,该是姜家那边的,室内的檀香渐渐弥漫,为去世的人留住最后一份体面。
今日正式开席,今日老天爷倒是赏面子,万里无云,暖阳晴空,难得的好天气,芳华摆了流水席,不是丧仪该有的高调,凡是云中百姓都可来观礼。
芳华拎着新挖出的女儿红,代替她阿爹阿娘给各桌敬酒。
据阿娘说,这酒是曾外祖在阿娘出生那一年酿好埋入地下的,等着阿娘成亲时喝,只是这一辈子阿娘没来得及享用,她便替她补了罢。
她那般明媚的女子,婚事本该张扬些的,这事便由她昭告天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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