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璟已经殷勤的掀开帘子,她晃过一眼便钻到车内,再也看不到其它,因而也错过了,待她上车后唐珏回望时眼神,尤其是落到单璟腰间系着的玉牌时,其间的复杂。
单璟紧跟着珍娘上了车,阿兴坐在车门处,马车慢悠悠的启动朝水井巷而去。
而另一边,唐珏也上了车,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马车里,珠娘已经睡沉,珍娘拢着他的头,防止被马车颠簸而撞到,单璟坐在她对面,依然惋惜晚上的比赛。
“今日还差一点,就赢了头彩,着实可惜。”
珍娘笑:“二郎君已经很厉害了,那么多人可都未能比得上。”
灯谜会的头彩是被天字一号的客人赢走的,那人想来应该是唐珏。
有三皇子在场,谁敢越过他占这个包厢?
能连闯九重关卡的人,定然是他,若是他,单璟输的并不冤。
唐家大郎君毕竟年少成名,曾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
单璟只当她在安慰,颇有些沮丧:
“原是想要赢来送你的,谁知那人卖都不肯。”
珍娘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打算,心里一惊,连连拒绝:“二郎君怎的如此客气,妾身可当不得这个礼物,万万使不得。”
单璟见她拒绝的干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懊悔,好像是察觉到自己太莽撞了,自嘲的笑道:
“如今送也没得送了。”
珍娘暗暗的松了口气,继续安慰他:“单郎君今日已然叫人刮目了,可不是谁都能闯到第八重的。”
单璟却还有些不甘:“哪日我定要打听出赢我的人,还要比较一番才好。”
珍娘神思又被他引到唐珏身上,刚刚一晃而过的那一眼,在她脑海里如同电影一般。
她很想告诉单璟,赢他的是当年那个十八岁,便三元及第震惊整个京都的少年奇骏,但一想到他当下的处境,还是默默的把话吞回肚子。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出面,只叫下人帮忙认领彩头,想来也是不愿在灯谜会上闹出风闻来。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嘴。
上元节一过,年节的氛围便彻底消散了,阳金河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借着上次梅花酒的风,她的酒卖的更好了,尤其是单璟那边的几个好友,都成了珍娘的主顾,索性她便还了赁的小船,安心在家做起酒坊来。
只是她如今人手有限,酿不来那么多,反倒限制了她的收入。
可要想扩大规模,是需要银子的,年前攒下的银钱加上府衙给的奖励,也不过一百多两,刨除买原料的本钱,剩下的还不够赁一个大的院子的。
想把酒坊做大,还缺不少银子。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珍娘使了银子又带着珠娘去了牢里。
过了个年,唐家的案子越没了消息,就这么把他们一家关着,不审不查的晾着,好在唐太傅和唐夫人想的开。
不过这次去牢里,唐家人换了牢房,从原来那间暗黑只有一个透气孔的地牢里,换到了新的一间,仍旧没有窗户,但明显没之前那间那么阴暗潮湿,牢房里还配了床和凳子,只是四条腿支一块板,也比之前直接睡稻草好。
珍娘见了格外替他们高兴。
“范姨,回头我就找刘嫂子做了褥子送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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