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玉兰香气绕在袖侧,眼眸晶亮,神色认真。
卫言身体僵直,他有些磕绊的跪下,可袖子还被刘韫抓着,一只手臂只得停在半空。
良久,他慌乱却强加镇定的声音才传来,“万万不可,若殿下执意如此,奴只能剜眼谢罪。”
卫言不知道刘韫是何时离开的,只感觉身前的玉兰花香渐渐变淡,耳边唯有炭火碎裂的声响。
廊外的温泉池内又有了人影和女子的叹息声。
水声淅沥,卫言缓缓起身,走到廊上。
长廊边种满翠竹,伴着廊内摇曳的灯火,他清隽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投到素白的墙壁之上。
今晚月朗星稀,微风阵阵,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他立在那里,把自己隐在竹影之中,痛苦的闭上双眼,鼻尖萦绕着的玉兰香气又回来了。
似是一副情毒,侵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药石罔效,病入膏肓。
过了半个时辰,刘韫裹着锦袍出浴,长时间的浸泡让她脚步软,行走处带着水滴留成的细线。
绕过照壁和屏风,便看见了呆站在那儿的卫言。
她身形单薄,肌肤白的像是透玉,两颊绯红。
周身流露着一股子柔弱和舒畅。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卫言只是跟在她身后,随着她进了暖阁,“奴守在外面,守护殿下的安危。”
刘韫垂下眼睫,不再说话,而是让秋桑为她更衣,准备在蒹葭汀睡下。
就在她要就寝时,卫言却突然唤住了她,“殿下,驸马一事。”
刘韫的视线扫过他,卫言连忙解释道,“曹敦毕竟是曹侯之子,殿下记得要去信一封告知陛下此事。”
刘韫掀开灯罩,一口气吹灭了烛火,室内霎时间暗了下来。
站在厅里的卫言看着内室的黑暗,神色落寞。
“本宫知道,早就给陛下去信过了,你也早些安置罢。”
紧接着,秋桑执着一盏灯将他送出门,“你快些回去罢。”
卫言接过灯盏,秋桑又没忍住说道,“你今儿个脑子是怎么了?这种事情也需要你来指点?可是仗着殿下的宠爱恃宠生娇了?”
“你既然绝了殿下的心思,就万不该再有此等行径了。”
秋桑语重心长的朝他说道。
卫言听见这话,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并非对殿下无意。”
一阵长久的沉默,卫言跌跌撞撞的提着灯跑远,秋桑看着他被门槛绊倒,可那灯还宝贝的抱着。
秋桑轻拍额头,脸也随之皱了起来,心下感叹道,诶呦,这下摔的可真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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