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恍惚间,宋云遏感觉到袖口被一双纤嫩的手在桌下轻轻拍了拍。
他惊醒,便听见谢玉敲在问:“对了,你还未说战绩呢!”
她蹙眉,“赤衣客不会真输给六魔了吧?”
“是输了,今早江湖会应该会放榜——赤衣客将被除名。”
宋云遏也跟着紧了紧眉,“我觉着,这事很奇怪。”
“你说,赤衣客会不会就是昨晚引我们相见的那位吹箫高人?”
谢玉敲问。
宋云遏点头,“目前来看,可能性很大。
这位向来鲜少露面,这一出现就玩了通大的。
而且六魔排行第八,哪怕要胜,这场打斗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一个猜想在谢玉敲心中浮现,“阿遏,你说他会不会是”
“不好说。”
宋云遏道,“但昨晚给我送信的那位,我总觉得熟悉。”
他心中猜想的那人,应当和谢玉敲同一位。
可对方已经有十一年未有消息,朱璘这些年一直在江湖民间广寻他的踪迹,听闻早已是刀下亡魂。
但如果对方没有死,又在这时候高调现身,引了谢玉敲和他相见,说明他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
只是,眼下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
一只浑身漆黑的鸽鸟不知何时停在了窗沿边,宋云遏起身,握住鸟的双翅,摘下它尾尖的一片以假乱真的羽毛。
“这香山阁都被你差遣完了。”
谢玉敲也跟着起身,“光给你送信,不给我送?下回回阁里,我得好好训训她们。”
其实这些年,她疲于应付朱璘和朝堂之事,香山阁的事情更多都是宋云遏暗中帮她打理,比之于她,他更像是这香山阁的主人。
这般想着,谢玉敲近了宋云遏的身,探头跟着他看了眼手里的羽毛。
特制的密信信纸,特殊的语言符号。
林空也跟着凑热闹,结果瞧了半晌也没看懂,“这上面写的什么鸟语?是阿通的消息吗?”
“石头城城郊西行五里,入山,围城,但难入,阿通在里面,暂无性命之忧。”
谢玉敲念给林空和胡数剌听,“阿通是谁?”
"
我们从北漠带回的孩子之一,没有留在流民城,而是一直跟着我们。
"
宋云遏眉间露出隐隐的担忧,“昨夜,他突然失踪了。”
“孩子失踪了?”
谢玉敲声音猛地提起,“这般大事,你们居然现在才说!
不应该赶紧去找吗?”
“先别急。”
宋云遏下意识地握住谢玉敲的手腕,安抚地捏了捏,“此事,或许和你查的周知县有关。”
谢玉敲咋舌,心里沉了沉。
她原以为周知县只是贪了某种钱财物品,但如果涉及到儿童走失或者拐卖,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那他是怎么失踪的?具体过程呢?”
谢玉敲在雀台司做刑狱工作已有多年,做的虽更多是监察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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