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正大光明杀死他,如今却只能趁人之危,做些往酒里下药的小人行径。
糕点端上,袁满闻着香气,啧啧两声才大口咬下,“你家的糕点真是不错,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薛远洲说他们该死,但绝口不提他们为什么该死。
他不说,穆止风不再深究此事,问起薛远滨被杀一案中消失的另一个人,“当日还有一个人在薛远滨房中吧?他是谁?或者她是谁?”
薛远洲也不知那人是谁,“静姝偷听到大哥与侯爷的交谈之语那日午时前,我假装伤心,让小厮不要打扰我,然后偷偷出府埋伏在隔壁的后院”
等周瑜邵放下酒菜离开,他赶紧翻墙过去在酒中下药,“我下完药很久之后,他才开门。
我不疑有他,以为是他谨慎,害怕子美出卖他的行踪,故而等了许久。”
可是,在薛远滨关门的一瞬,他靠在墙边,清清楚楚听见他在说:“师父,再等两日。”
袁满放下糕点,疑惑地问道:“你杀他时,他师父不在吗?”
薛远洲摇摇头,“我在后院等了半个时辰,进门后,只有他倒在桌子上。”
后面之事,便是他将他砍死,又拖到院子中,让他受雨水淋烈阳晒。
穆止风不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你若是放他在房中,或许我们此生都难抓到你。”
那间院子偏,他只需将薛远滨的尸体塞到床下,再关紧门窗,一个月、三个月、半年可能都无人会现。
闻言,薛远洲手抓着桌子边缘,眸中狠厉之色闪动,“他该死!”
穆止风和袁满对视一眼,心想薛远洲对薛远滨的恨意似乎更大。
所有事情已然搞清,袁满也已吃完所有糕点,摸着肚子喊难受。
临走前,袁满问他:“你不是薛驸马与公主的孩子吗?”
“不是,我被人丢在城外破庙,娘亲当时失了自己的孩子,见我可怜,便认我做了她的儿子。”
薛远洲站起身,笑着回她。
出府时,袁满与穆止风说,“看来驸马真的知道公主什么秘密,薛远洲大概是为了她杀人。”
可惜这秘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穆止风打算明日带着她回盛京城,谁知袁满听完,一脸悲痛,“完了,方才忘记找公主要五千两了!”
她回头看向公主府紧闭的大门,心想出来容易进去难,这五千两注定要不回来。
她上蹿下跳忙活了好几日,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袁满三步两回头,“木头,要不回去问问?”
整整五千两银子,她此刻心都在滴血。
穆止风讥讽她要钱不要命,“要问,你自己去问。
放心,若你死了,我马上回盛京城娶贤妻。”
“好啊,烂木头,你竟不肯帮我收尸吗?”
“万一公主迁怒于我,把我也杀了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好自为之。”
“你不是有陛下护着吗?”
“陛下鞭长莫及,当是跑为上计。”
袁满气极,回万家的路上对他的讨好统统不看不听不应。
快到万家门口,穆止风扯她的衣袖道歉,“骗你的,你真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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