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女回过神来,回忆道:“二公子回房间时应是戌时正,我只是与环儿说了两句话,才关上门,人便晕了过去。”
眼下已经是亥时三刻。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谢安之若是有心要离开,眼下早就不知跑出去多远了。
只是他要去什么地方呢?
“后院马厩中可有马匹少了?”
谢承之朗声问道。
下人立即回他:“少了两匹马。”
两匹马?那看来要去的地方不近。
谢承之又想起一个问题,喃喃道:“二郎为何非要今日才跑?”
离得最近的徐氏女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有些疑惑,“大公子此话何意?”
见谢洪德与王如桂也看向自己,谢承之解释道:“这几日谢府做席面,上下都忙得很,前几日来往送菜品的人也很多,也是鱼龙混杂的,他为何前几日不跑,非要等到今日婚宴之后才跑?”
故意下阿爹阿娘的面子?
打量一眼谢洪德黑如锅底的面色,谢承之觉着,若是如此那谢安之的目的倒也是达到了。
“那定是宴席上生了什么事情。”
王如桂猜。
“宾客是你我仔细筛选过的,今日请的人不多,都是谢家知根知底的人,那名单承之也看过,并没有什么会与二郎勾连的人。”
谢洪德否认她的话。
他忽地想起两个名单上没有的人,“今日林家二郎与他夫人也来了,会不会是他们同二郎说了什么?”
王如桂几个时辰前还不给王尔兰面子,此时听着他要将事情往王家人身上扯,当下护起犊子来:“老爷可是将清河二人安排在最末席的,这二人别说是和二郎说什么了,便是连面也没见着。”
“那人去了哪儿!”
谢洪德顿觉无奈,吼了一声。
王如桂白眼一翻。
你问我,我问谁去?
谢承之听见“林”
字时便有了不好的猜想。
只是之前都是林清瑜苦恋谢安之,谢安之对她是无意的,而且才在她手中挨了两剑,他会在大婚之夜去找林清瑜吗?
隐在暗处的孟渊同样也想到了在云县的林清瑜。
只是,孟渊也觉得奇怪。
以林家此时的态度,对谢安之是避之不及的,林家二郎想必和林清风一样,都希望林清瑜能在云县安分守己,有何理由将她的下落告诉谢安之呢。
正疑惑着,眼前一瘦小身影忽地一晃,孟渊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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