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是做什么?
林清瑜抬头,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俊俏脸庞。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十分突兀的词——美人计。
啊?
林清瑜微微挑眉,有些难以置信,几不可察地轻轻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扔出去,她看着孟渊认真道“杨公子,还是唤我清瑜吧。”
孟渊察觉到她的拒绝疏离之意,心下不喜,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挂着笑,“我既唤你清瑜,那清瑜是不是也该为我换个称呼?”
“阿、阿渊?”
林清瑜拧着眉,喊了一声便放弃,再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墙壁,低着头,大声道:“杨公子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还不计较我的小人之心,原因相信我,与我一起在云县为云县百姓做事,如此大仁大义爱民如子之心,小女子直呼您的名字实在是不妥,还请杨公子不要再逗弄我了。”
孟渊面色瞬间冷凝,他看着低垂着脑袋的林清瑜,瞧不见她的神情,但不难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上看出,此时此刻,她的心思与他的截然不同。
他心慕少艾,她心惶恐不安。
孟渊忽地无名火起,板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之人:“只是让你换个称呼,当真如此之难?”
林清瑜更不敢抬头,她想直接问问孟渊是不是短期之内凑不齐五万两,想要减少点银子,所以才在这儿如此折磨她?
可她不敢问。
若是她问了孟渊直接承认,那她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地站在那儿,眼睛看着鞋尖。
然后看到另一双黑色的官靴。
“林清瑜。”
孟渊连名带姓喊了她一声,瞧见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张了张口,良久,化作一声叹息。
不过是一个称呼,为何就是不愿改?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情景。
忘记是哪一年,在宁州谢府中,他等在谢承之的书房中,等着谢承之下学回来,当时的他应该是有要事找谢承之商量,左等由等都不见人回来,便去院子门口寻谢承之的身影,却不料在墙角偷听到了谢承之与一个小姑娘的对话。
那小姑娘声音婉转,如同春风拂过细草,轻灵动听,说了什么他已想不起,可记得她一口一个“承之哥哥”
。
“承之哥哥,夫子今日所讲的内容阿瑜不明白。”
“承之哥哥,可愿为阿瑜讲解一番?”
“承之哥哥,我家厨房今日新做了馃子。”
“承之哥哥,可要尝尝?”
怎么叫谢承之能叫得那么亲密,却连唤他一声阿渊都不肯?
孟渊捏拳,再度想起那日谢承之的诛心之语,“阿瑜不爱你,阿瑜看你的眼神和看谢安之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
莫说是眼神不一样,她对他的称呼都不一样。
在林清瑜心中,他还比不上谢承之?
这样的现让孟渊挫败极了,他停住试探向前的脚步,眸色阴沉。
良久,轻叹一声。
“既林小姐不愿,渊也不好强人所难。”
林清瑜不敢抬头,不敢看孟渊的脸色,松了一口气道:“多谢杨公子体谅。”
被这么一打断,她也没了再寻一把武器锻炼身体的心思,更不敢再说什么让孟渊来教导她的话。
此时屋内两个人一南一北地站着,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孟渊打量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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