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逐渐起作用,楚砚安浸泡在水中的皮肤红得似熟透了,疼也愈浓烈,像千万根针在他大脑中蹦迪,通常这时候他选择晕过去,等他醒过来药浴就该泡完了,今儿不敢直接晕,强打着精神道:“你是不是……嘶……有受虐癖?”
楚砚安频繁吸气,借此缓解疼痛,“赶紧出去。”
楚砚安精神抗争不过身体,“快……出……”
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最后一个字,易南仔细看楚砚安,只见他靠着浴桶,头歪着,差点就滑到桶里,是晕了。
易南抿唇,把楚砚安头扶正。
如果只是想知道楚砚安的药浴问题出在哪,他即便不进来,在旁边看着,一样能知道楚砚安到底泡了多久。
易南把楚砚安轻轻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头顶。
毒药冲刷着易南的身体,每一次都带来深可见骨的伤痕,毒药趁机附在骨头上,滋啦滋啦地腐蚀着骨头,不过半盏茶功夫,易南皮肤再次开裂时,骨头上便染了点点黑色。
他后背的火凤凰纹路灼烧起来,像一只凤凰在浴火重生,尾羽四面八方扩张,连指尖都漫上纹路。
就这样吧。
假使我救不了你,便教我们一同承受。
楚砚安醒的时候,药浴的水已经变得清澈,易南还在一旁,没走。
草。
楚砚安服了:“你怎么越来越癫了,”
真服了,“你解药带了吗?赶紧吃!”
易南摇头,这三十多种毒药的解药极难配制,只有在无相门陪楚砚安的时候用过,后面他回了混元宗,自然用不着,也就没再配。
楚砚安火气直冲天灵盖,气急败坏道:“易南你有病吧,你特么药都没带进来干什么,你不怕真把自己毒死吗?我特么现在神智正常,自己又不是不能泡。”
易南身上的凤凰羽纹路早在楚砚安醒的瞬间就全部压了回去,他唇角勾起,松开搂着楚砚安的手,径自靠着药桶,心道:“没解药正好,再泡个半年,神仙难救。
到时候楚砚安前脚走,他后脚就能跟上,生只能做怨偶,死能做对爱侣,很好。”
楚砚安出手如闪电,瞬间下了个时空禁止术,易南第一次被他这般对待,新鲜地等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楚砚安眼角漫上一点红意,“易南你就作吧。”
易南双眸罕见地染上一点笑意,作有什么打紧的,他都谨言慎行、处处规范压抑自己一辈子,还不许他作几天么?
楚砚安在手腕上划了一刀,易南脸色骤变,当即运转灵力要突破楚砚安的时空禁止术,楚砚安眼疾手快把手腕塞到易南口中,血沿着楚砚安的手腕流入易南的喉咙。
楚砚安疼得龇牙咧嘴:“我身上的毒和药浴的毒是相冲的,没解药的话我的血也能将就。”
“回头叫二师叔重新配解药吧。”
楚砚安打易南一顿的心都有了。
楚砚安毕竟身体无法储存灵力,而易南灵力雄厚,轻而易举便挣脱了楚砚安的时空禁止术,一把捏住楚砚安的小臂,将他的手抽出来,灵力裹在手腕上,修复着伤口。
楚砚安没挣扎,他体内的毒精纯度过高,有那么一两口就足够冲抵药浴的毒了。
“你做什么?”
易南训他,“还嫌自己身上伤不够多么?”
“哈?”
楚砚安被他倒打一耙的行径惊呆了,“这是我的错吗?路君泽,是谁癫在先?你要不癫,我用得着这样吗?”
路君泽是易南的大名,每当楚砚安叫大名,就表示他生气了。
楚砚安甩开他的手,一边活动刚修复好的手腕,一边扬起眉,靠在浴桶上,懒洋洋地用他一贯可恶的语调笑道:“我说,你该不会看到青羽幻天参没用了,以为我快死了,所以想泡泡这毒药浴,跟我一起死吧?”
易南被他戳中心事,垂下眼睫。
楚砚安从浴桶翻出去,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得意道:“区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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