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屎东西,先是口无遮拦、口出秽语,杨玖看在杜有德的面子上、看在自己的处境上忍了。
妈的,他竟然还给自己上演后续,企图用杀猪诱她入局,然后对她这样那样……呵呵,那能忍就不是杨玖了!
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仇当下就报。
打得上头了,张平安抡起棍子就要抽打,被杨玖及时阻止,他们只是打人不是要命。
要命,可是要扯上人命官司,为了这种烂货不值当。
李三真是个孬种,竟然尿了,杨玖嫌弃污秽就停止了动手。
按照事先杨玖说的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脚步凌乱地跑走,不给李三辨别的机会,走的时候杨玖检查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辨认出身份的东西,脚印子边走边抹去,按照现在的刑侦技术,肯定不会通过指纹找到他们。
两个人溜之大吉,走出巷子,离开好远,才哈哈哈大笑起来。
杨玖说:“打人真爽!”
张平安一直被家庭的穷困压在心头,小小年纪就一副苦大仇深的,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他呼哧呼哧喘气,看着意气风的杨玖,眼底多了些别样情愫。
他们脚底抹油走了,殊不知打人一幕全被人看在了眼里。
二楼,淡然的青年收回了看着杨玖离开的视线,他摆摆手,候在一旁的手下会意,领命去楼下打人。
青年长身玉立,眉眼精致,形容矜贵,就是眉宇间有淡淡的抑郁幽愤之色,使他看起来格外冷肃,生人勿近。
他穿着简单的裋褐,和寻常人家别无二致,可大抵是衣装亦要靠人衬托,愣是让他穿出了大道至简、古朴自然的韵味。
与他一比,公玊瑾要相形见绌许多,他看起来是架子货,仿得再像也不是真的。
仔细品,是少了骨子里那股傲然。
青年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位置给公玊瑾,“你给她送肉丸时可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
“咋地,她也要套我麻袋啊?”
青年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意,嘴角只是浅浅地勾了一下,眉宇间的忧郁就扫去了许多,“少惹她。”
公玊瑾纳罕,扭头上下打量着好友,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你们什么关系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也不对,她不普通,她是个敢杀猪的乡下丫头,还囔囔着敢杀人。”
他指了下楼下,“她还会套人麻袋!
啧啧啧,沈均易啊沈均易,第一次,你让我出来给她解围。
第二次,你让我送一碗肉丸子。
这是第三次,你让人去教训楼下的杂种。
一而再,再而三,你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沈衡,字均易,他推开公玊瑾怼到跟前上下打量自己的大脸,没有隐瞒地解释:“她爹救过我。”
“啊!”
公玊瑾惊,敛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来之前,我们一起去东洲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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