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蓍草和卜算的器具。”
沈缨回答道。
“原来如此,我听闻沈园家主每一代都会传承锦袋,不知您这里面装了什么妙计。
刚才听闻冷按察似乎也为情爱所扰,也许在下可以开解一二,冷按察想来禅房坐坐吗?似乎离法事还有一段时间。”
“大师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冷时和沈缨告别,和镜空准备一起去禅房坐坐。
刚走了没两步,她突然又折回来,向千叶杏地方向走过去。
“你回来做什么?”
沈缨惊奇地问。
“和庄卿报备一声,免得他又说我错在哪里不知道,今晚上又进不了门。”
沈缨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庄卿身边,凑近在那个身上是萧山乐游图的人耳边说了什么,那个人点了点头,她这才离开。
于是,沈缨看冷时的眼神多了一份欣慰,看庄卿的眼神多了一份佩服。
毕竟有的人从小叛逆到大,终于能有个能约束一番的人,确实是值得让人欣慰的。
镜空的禅房还是和上次一样,小几上摆满了新鲜的无花果。
端起黄莺茶杯,入口也是熟悉的莲花茶,令人清醒的苦味。
冷时左右环顾了一番:“不知镜空大师打算如何解我的困扰。”
镜空在小炉子上又烤了几个棕色的板栗,将银夹规矩地放在一边后才开口:“想必,除了情爱之外,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分歧。”
这是话里有话,冷时便问道:“你们和玲珑楼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供养人的关系。”
“玲珑楼也是,以黄莺为符号,到处都是。
你们也是如此,很难不让人联系起来。”
镜空平心静气地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果子给她:“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三水知道的,我也知道。
她不知道的,我比她知道得更多。”
又是三水这个名字,冷时用余光瞟了瞟周围,除了晃动的景物之外,并没有人影。
“不必忧心,这里只有我们二人。
平日想和你说话真是困难,毕竟风雩阁对你的监视真是寸步不离。”
镜空把有些烤熟的栗子翻了一个面,“想必你也有什么想问的,不然不会去和玲珑楼合作。”
“关于苏氏的那个案件,我倒是一直在查。”
“只是苏氏吗?”
镜空似笑非笑地问,把手中的银夹在铜炉边轻轻敲响,“我以为你还有别的问题。”
冷时小心地掩盖自己的本意:“再比如正史的记载。”
“听说过太史钟吗?”
镜空眼睛不眨得看着她。
太史钟?这个名字可以从庄卿或者沈缨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会从一个行迹不明的僧人嘴里说出来?冷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低头战术性喝水。
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该怎么接这句话,这样的事情自然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我没有听说过,这是谁?”
冷时瞟了一眼杯子底的茶叶,层层叠叠,几乎看不见所谓杯子底。
“真可惜,你居然没有听说过。
我想这不应该——比如玲珑楼一定送了你一颗白玉珠子,你带了吗?”
镜空朝冷时伸出那只有伤痕的手,脸上还是挂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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