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无奈,语重心长拍了拍鹿厌,用老父亲般的语气交代说:“唐平说得对,你未经人事,绝非太子的对手,若见着东宫的人,你能绕就绕。”
百浪也贴上来提醒道:“躲不掉就找我们,或者找世子。”
唐平捧着茶,像个老大爷似的坐着,补一句道:“世子能一步到位。”
之后鹿厌离开锦衣卫时,揣了一兜果子,都是百浪和唐平去搜刮给他的,行至衙门前,在等马车驶来之际,看门的锦衣卫使频频盯着他看,他非常大方分了两个出去,成功堵住悠悠众口。
抵达宫门时,鹿厌向禁军打听谢时深的行踪,得知他还在宫里,只能爬回车厢里啃果子。
吃下两个桃子后,他满足打了个嗝,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吃饱喝足伸懒腰,探头朝宫门看去。
恰逢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道上,两人对视一眼,谢时深瞥见他手里的果子,眉梢微微蹙起。
那目光似乎在说:为何整整齐齐的车厢会开花结果?
鹿厌捕捉到他的视线,快把果子揣回衣兜,迎着谢时深的前来行礼,压低声说:“世子,打听到了。”
谢时深扫了眼他满载而归的肚子,“嗯,晚上说。”
鹿厌问道:“等一下不回府吗?”
谢时深道:“去广和楼。”
鹿厌长长哦了声,意味深长看他一眼,猜测是刘管家给他安排了相亲,心里有几分兴奋,好奇刘管家选了什么款式。
谢时深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适,欲回车厢时,耳畔传来车轮辘辘的声响。
两人偏头看去,现是东宫的华盖马车。
谢时深的眸色沉下,转头朝鹿厌说:“上车。”
鹿厌扭头回来,虽不知为何,但来人既然是太子,想必没有好事生,立即抱着满腹果子转身,轻松跃上马车钻进车厢里。
甫一落座,便听见车外传来对话。
杨祈修惊喜问:“是鹿厌在车厢吗?”
谢时深平静回道:“不是。”
但杨祈修明显不相信,似乎想靠近车厢,迫不及待掀起车帘想一探究竟。
鹿厌下意识缩在角落里,回想师兄们的提醒,浑身变得不适,屏着呼吸不语,仔细听着车厢外的动静。
直到车帘被掀开的刹那,鹿厌不经意颤了下,才现来人是谢时深而非杨祈修。
谢时深见他缩身时,神色略微一顿,随后面不改色进来,淡漠问道:“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甫一落座,马车缓缓行驶,突然车厢内响起一声饱嗝。
鹿厌倏地捂着嘴,胡乱解释道:“角落暖暖的,很贴心。”
谢时深:“”
鹿厌憋着不敢说话,自觉找到位置坐好,双手托着衣兜里的果子,虽然车外的动静盖住了打嗝声,但沉默的车厢中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憋气,试图压制住自己的失态,免得惊扰了谢时深。
当谢时深朝他看去时,只见鹿厌的脸颊憋得满脸通红,像极一颗熟透的桃子,乖巧等着别人采撷。
谢时深暗自轻叹一声,无奈道:“把打听之事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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