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厌似乎一直在回避有关鹿家之事,每每提及时,脸色会有几分沉重,瞬间和谢时深拉开距离,选择避而不谈。
自他到谢家以来,谢时深从未严格管控着他,目的想看他真实一面,可事实证明,鹿厌并不擅长伪装,只在打架一事上颇有天赋。
而任务以外,鹿厌的一举一动皆是随心所欲,偶有洞若观火的本事,却有着令人迷惑不解的行为,每时每刻都能给谢时深带来与众不同的体验。
谢时深觉得捡了个宝藏,也期待开后的样子,是否会如前世一般,有着绝对的忠诚,有着势不可挡的锋芒。
书房沉默良久,鹿厌扛不住他的打量,这才堪堪回道:“我忘记在鹿家生活的日子了。”
谢时深闻言眉梢微蹙,半信半疑道:“据我所知,你父亲鹿常毅乃朝中重臣,悄无声息将你安排进锦衣卫,应当重视你才是,又怎会连家都不让你回。”
鹿厌握着玄尾扇,眼观鼻鼻观心而站,抿了抿唇才道:“年幼时在鹿家住了一年,后来便给师哥带走,实在记不住了。”
话虽如此,他却永远忘不掉被鹿家人辱骂关禁闭,从他出现在鹿家后,人人皆是心怀鬼胎。
谢时深未料他的身世竟别有不同,凝视他半晌现他脸色不佳,转而问道:“师哥又是何人?”
说到师哥,鹿厌双眸闪烁,前一刻的阴郁顷刻消散,他的脸上立刻堆起笑意,紧紧握着玄尾扇在手里,显而易见,这位“师哥”
于他而言远比鹿家更重要。
鹿厌喋喋不休道:“师哥他天下第一好。”
他说着还举起手中的玄尾扇,炫耀道:“这把扇子便是师哥专门为我改造的。”
窗外拂进一丝清风,将一盏烛火吹熄,打断谢时深欲说下去的话,他凝神看着鹿厌,将鹿厌片刻里的喜怒哀乐收入眼中。
直到鹿厌说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谢时深见状道:“回去歇息吧。”
鹿厌愣了下,问道:“那值夜”
谢时深支着额角闭目养神,“无妨,明日去锦衣卫一事要紧。”
鹿厌开心点头,下意识朝着小说走去。
谢时深察觉靠近的脚步,语调微扬,“嗯?”
无形的压迫迎面扑来,鹿厌立即收住脚,踌躇在原地不见转身离开,对案上的小说念念不忘。
谢时深漫不经心问道:“想留下?”
话音一落,鹿厌再也不敢逗留,拔腿消失在书房中,谢时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唇边扯出浅笑。
翌日,鹿厌跟随谢时深出门,马车将谢时深送到宫门后,掉头朝着锦衣卫办差的衙门而去。
时隔许久,鹿厌再次踏入衙门,瞥见桌上的果子不敢伸手拿了,只能规规矩矩走通传,直到一炷香后,见一高高瘦瘦身着常服的锦衣卫使前来。
鹿厌认得此人,乃吴语身边的下属,名唤百浪。
两人迎面上前,鹿厌很勤快地喊人:“百师兄。”
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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