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娘便是当朝贵妃。”
“哦——”
邵清颖知道这人,贵妃陈氏,西南边境驻军将领陈峰的嫡亲妹妹。
贵妃的兄长在边境靠着曹令之收受贿赂,大肆敛财,甚至在曹令之死后,于吴悯返回京城的途中劫掠银矿。
此事邵清颖明明已经提醒过吴悯了,他回京后应当也报给了陛下,怎么现在看来陈家竟毫无损,朝廷不追责西南边境,也未动后宫贵妃。
吴世平究竟是打算隐而不,还是就准备轻飘飘揭过呢?因为证据不足?
邵清颖带上了药箱,跟着这小宫女去了贵妃宫室。
贵妃住处确实与众不同,富贵奢靡到了极致,院子里一步一景,满是名贵的树木花草,与昨夜她瞧见的那座生辉殿,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抬头看着匾名,未央殿,果然宏伟富饶。
邵清颖在未央殿的寝殿外候了好一会儿,宫人说娘娘才起,正在梳洗。
她拎着药箱找了处地方站,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里头出来个人,传唤她入殿请脉。
被晾了这好一会儿,邵清颖早就猜到贵妃不是真要她看诊,而是成心想要刁难人了。
至于为什么,她猜测,许是跟柳朝阳有关。
柳朝阳这位新晋妃嫔明面上看着十分受陛下的宠爱,莫不是贵妃心生妒忌,然后就打算将气往她这个同样出身柳家的人身上撒?
在看到贵妃靠在美人榻上,浑身金光闪闪,正悠闲喝着早晨的第一杯茶,全然不似哪里不舒服的模样后,邵清颖就更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给娘娘请安。”
邵清颖搁下药箱,俯身行礼,“娘娘传召,是有哪里不适?”
贵妃三十来岁,保养的很好,容颜昳丽。
她轻轻吹着茶水表面的茶叶,小小喝了一口,斜着眼睨向邵清颖,“你就是柳家新入宫的那个医女。”
邵清颖:“是。”
明知故问。
“柳家的人,想必医术是好的。”
贵妃故作姿态地揉了揉额角,递过一只手来,“本宫今日早起便觉得头痛,你来诊一诊,看看本宫是患了何疾?”
邵清颖心想:我看你是患了脑疾。
她提着裙子跪在美人榻边,手指搭上了贵妃的脉,诊了诊后说道:“娘娘的脉十分强有力,可见玉体康健。”
等了半晌,贵妃也没有说话,邵清颖抬眼看她,就见贵妃正有些愣着神地盯着她的脸瞧。
又来了……邵清颖很熟悉这种打量的目光,看样子贵妃也是柳晴云的旧相识,不然何以见到她这张脸便出神呢?
只不知,贵妃与柳晴云间算是何种相识?也是有仇有怨的那种?
“你说本宫康健?”
贵妃轻哼了一声,扶额道:“本宫头痛得紧,你却说本宫无恙。
果然都是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女子,诊病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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