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与两个皇子共处一室,她一个江湖出身的杀手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她现下的身份,“柳睦月”
得顾忌啊……
邵清颖无奈,起身向着门边走去,“那么辛苦大殿下了,有事叫我。”
吴悯看着她掩上殿门独自出去,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柳家姑娘为何如此做。
他懊恼地扶了扶额,是他心中烦扰,自乱了阵脚,竟做出如此不合宜之事。
叫姑娘家深夜留守在此照看染病之人便罢了,还要与他这个男子共在一室,难怪人家不乐意,转身离开了。
吴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夜风呼呼地吹进殿内,他将吴涵的床幔放下来,免得他受寒,随即又翻找了些剩余的炭火,点了好歹取取暖。
明日,他该去领下月的炭火了。
吴悯想着,哪怕是将自己的那份全数送到生辉殿来,他也得将吴涵的住处弄热乎了才行。
殿中空旷,自然也寒凉,他拢了拢衣袖,想着柳家姑娘在外会更冷,若是因为今夜出诊而连累人家姑娘也着了凉,风寒倒下了,那便不好了。
吴悯轻手轻脚地走出殿门,四下望了望也没有找到柳姑娘的身影。
正这时,吴悯听见那人唤了他一声“大殿下”
,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吴悯向着离殿更远些的地方走去,抬头朝着宫殿之上望了望。
月色皎皎,朔月形如峨眉,高高地悬挂在当空。
邵清颖坐在一片金瓦之上,从容舒展,月白的衣衫朦朦胧胧的似在光。
“你怎么上去的?”
吴悯仰头望着她问道。
邵清颖一指宫殿侧面,那里搭靠着木头梯子,长长的一直通到殿顶。
“那梯子已经腐旧了,极容易烂散,你也不怕摔着了。”
吴悯笑了声道。
“我轻轻的,踩不烂二殿下宫里的东西。”
邵清颖说道,微微耸了下肩。
其实她是轻功直接跃上了房檐的,却也真没敢踩那看着一碰就要散的破烂梯子。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
吴悯抬着头,神情颇为怀念,“幼年时,我与涵儿也常常会偷溜到房檐上,赏月,赏星星。
但涵儿身子总不大好,吹了风便时有三病两痛,后来我便不再敢带着他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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