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后不要动。”
她转身面向着虎视眈眈朝这边看来的黑衣人,声音就和看上去的一样,冷淡且不耐烦。
吴悯一怔,便听她又道:“离开我的话,我便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吴悯向着四周看去,不知道是从哪里又出现了十几个人,打扮与黑衣人完全不同,穿得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他们是白衣姑娘的同伴。
这十几个后到之人已经毫不客气地与黑衣人对峙起来,虽人数相差极大,但他们的武力,或者说是杀人的技巧要远远高于对方。
包括正挡在吴悯身前的白衣姑娘,她执剑的手一丝都不会抖,任何试图靠近她的黑衣人都被她快到难以令人看清的度利落地割断喉咙。
血花四溅,混着雨水打在女子的衣衫上,但站在她背后保护范围的吴悯却没有被溅到。
吴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前之人,她似乎是这伙后到之人的领,明明是看上去那么年轻的姑娘……
幸存的黑衣人四下逃窜,白衣姑娘的手下随即分散着去追杀,并没有要留对方活口的意思。
冰凉的雨幕中,女子回眸再次看向他。
吴悯抬手行揖礼,“多谢姑娘搭救。”
女子没有理会他的道谢,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冷漠,“知道黑衣人的身份是什么吗?”
吴悯:“西南地区的土匪?他们是奔着银矿来的。”
女子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杀伐经验丰富,他们出身于军队。”
吴悯皱起眉,要说西南地界的军队,那便是驻军在紫云与西境凤陵国边境的陈氏军了。
军队的主将陈峰在边境驻守十余年,稳定军心,部下忠诚。
西南军多次抵御外敌,战功赫赫,但也因多年军权在握而受朝廷忌惮已久。
吴悯心间快地转过很多念头,对方在提醒他什么?是西南军派人来劫掠即将送回京城的银矿?这样的事情西南军曾做过多少次?
或者说,曹令之身为西南地区东平郡的郡守,他私吞的银矿,自造的碎银,从前是否也孝敬给此地的驻军呢?
因此朝廷此番彻查银矿之事,断了的不仅是曹令之一家的利,这才引来了黑衣人,不惜刺杀皇子也要抢劫这批矿石?
吴悯越想着这些,眉头便皱得越紧,他再望向眼前陌生的白衣姑娘时,目光中多夹杂了一些审视的意味。
眼前之人告知他的话,其背后可能隐藏之事,对方是否知晓呢?她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你是谁?”
吴悯望着面前之人的双眼,她一袭白衣染了尘,浑身湿透,长凌乱,但姿态仍傲然。
吴悯忽地想起那夜在郡守府时,火起之后他没能追上的那抹白影。
对面女子脸上的面纱很好地挡住了她的表情,但吴悯却觉得,对方在听见他的问题后,是露出了一抹冷笑的。
他问错了吗?难道不该问吗?还是说,对方觉得他是应该猜得到的?
吴悯蹙眉沉思两息,神色突然一变。
要说西南地区除了陈峰统领的边境大军,还有何方势力称得上一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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