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嘱咐过他,等他决定要杀人的时候,再将它打开。
所以即使从来不用,双也一次没有将它放下来过。
那个人走在一个无声无息的冬天。
双最后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独坐在屋里,安静的悄无声息,佝偻的身躯再也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他带走了他的兵书,那是他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那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犹在眼前。
那时的双问他要去哪里,他只道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那时的双问。
那人只是笑了笑,罕见地带了几分和蔼。
那间掩映在桃花林中的茅草屋,之后双再也没去过。
没有了可以说话的人,那座草屋在岁月的侵袭下,想必很快便会沦为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冢。
他对他说了谎,他根本就没有走,他留在了这座草屋,永远留在了那里。
双将他葬在了屋外的桃花树下,那是他生平最珍爱之物,有了这颗他精心照料了十几年的桃花树陪着他,他在地下想必不会寂寞。
像他这样跌宕一生的传奇,能够苟活到如今,已经是上天垂怜。
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双没有难过。
他总是对他说生死有命,他明白这只是人生中一个必然经历的过程。
万物更迭,日月轮转,旧人去,新人来,双已经明白了这是世间万物不变的因果。
那个人离开的那一天,正是顾环毓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女郎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落到了双的眼中。
无论过去多久,与顾环毓的初遇还是会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双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那一天,女郎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湿漉漉无家可归的小猫,青丝凌乱,显得藏在其中的眼睛是那么的亮,他看到爹娘围在她身前。
听到了门外的声响,女郎瑟缩了一下,朝他轻轻抬起头。
灰尘令她的光华更加夺目,如同一朵经历了摧残之后的娇花,他怔怔看着眼前那一双泪光楚楚的眼睛。
于是在那个特别的一天,他失去了一个人。
同时又遇见了另一个人。
“……你我终有这样一天,或早或晚。
能活到现在,我已经知足。”
那个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岁月在他温和的眉眼留下一道道褶皱。
双不断在小路逡巡前行,汗水一滴滴淌下,光影顺着斑斓的枝桠打在他焦灼暴怒的一张脸上。
“……不必为此难过,要相信这个世上,总会有人替我继续陪着你。”
双翻身上马,终于扯开绷带,将那把剑拔了出来。
剑刃锋利的寒芒映出他冰冷的眉眼。
那道不胜娇柔的倩影,那双看着他流泪的眼睛,他誓他一定会找到她。
酒饱思人欲,一群男人吃饱喝足。
尖嘴猴腮的一个男人看向一旁的顾环毓,目光流连在女郎绑起来显得愈加饱满的胸口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淫|笑了一下,“侯三抢来的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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