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演武场,就是每七日一次,众弟子聚在一起演练武功的日子。
应矜道:“得益于桓凌子前辈援手,我现在的伤势已无大碍,若是缺席演武场,实在说不过去。”
君郯一时心闷,挥手道:“下去吧。”
应矜转过身去,飞速离开。
望星台上,君郯一脸愁苦,朱昀在一旁开导他让他想开点,不就是被邀战吗,多大点事,别那么当回事,次次敲晕不就行,何必如此愁闷不堪。
“棋呢?”
君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下棋把对手杀个片甲不留。
“没摆。”
朱昀本身棋技很烂,下十盘难赢一盘,之所以愿意下,是因为君郯喜欢,君郯喜欢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对手的感觉。
“按理说你应该很喜欢你小师弟,毕竟以你的实力,可以毫无悬念地碾压他。”
“他进步很快。”
“连你都压制不住?”
“而且他年纪还很小。”
“连你都不好意思?”
“再者,他没个节制,甚至不惜性命。”
朱昀开解道:“你还是在乎他死活的嘛!”
君郯想了想,沉着眉道:“废话,毕竟是宗主弟子,他是我嫡亲的师弟。”
“我难道就不是你师弟了!”
朱昀道,“怎么不见你下棋的时候对我留手啊!”
“你我同辈,唤我师兄,只因我是宗主弟子。”
“一板一眼,”
朱昀道,“那你到底反感你小师弟什么,就因为他积极进取?”
“积极进取,他吗?”
君郯嘲讽道,“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发疯找死呢。”
朱昀点点头:“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发疯。”
他平时没太注意,只在观战的时候远远见过应矜几面,只觉是个颇有胆气的俊俏少年,就是战法有点疯。
君郯轻嗤一声:“只要他不找我对战,不当着全宗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就什么都好。”
有人说,可以不战啊。
但盛元宗的门规,同辈之间,若是在演武之日,当着全宗的面下战帖,被请战者不得不战。
哪怕是长老也是一样,更遑论是弟子。
君郯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字一顿:“我真反感一个人明知不敌还非要搏命,仿佛命很贱似的。
他自己不把命当回事,还要别人拿他当回事,杀了都脏了我的手。”
朱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此刻他才觉得君郯是真的厌恶应矜啊。
但厌恶人家还把人弄进自己住处,不是很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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