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矜斩钉截铁地道,“大师兄也是为了我好。”
为他好吗?为他好所以把他捅了个对穿?君郯可没那么厚的脸皮乱认。
事实上,从第一次应矜和他对战眼神就别具侵略感后,他对应矜下手就从未手软过。
“你怎知我是为你好?”
“长老都是这样说的。”
倒是被欺负得不轻。
君郯道:“你别怪长老们,他们也是不想你再受更重的伤。”
应矜微垂着头,长睫在白皙透亮的脸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他个高,体格不小,但这张脸,生得小巧灵秀,面露委屈的时候格外楚楚动人:“大师兄很讨厌我吗?”
长得倒是赏心悦目,就是一开口惹人厌烦,君郯反感他久了,很难被他打动,整个盛元宗,谁不是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独他剑走偏锋。
君郯最是反感务空名之人,道:“你不自讨没趣,没人愿意反感你。”
言外之意就是反感他,应矜笑道:“这盛元宗,大师兄还有其他反感的人么?”
没了,你一枝独秀。
君郯道,“其实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麻烦,好像只要战胜了我,就能证明你什么,但你可知,你人缘不怎么样,就算赢了我,也没法赢得我的声望,更何况你根本赢不了,所以你只是在赌我不会杀你。
但刀剑无眼。
你可知你让我很为难?”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让大师兄担心了,是我的错。”
应矜道,“但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是累教不改,君郯恼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矜笑着道:“我若是说了,大师兄会嘲笑我的。”
“我没那闲工夫。”
君郯反感应矜,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除了找他邀战的理由,这关乎到他日后的逍遥自在。
应矜道:“宗门上下都说,大师兄是下任宗主人选。”
“嗯,”
君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呢。”
应矜道:“我想当宗主。”
君郯:“……”
应矜等着他笑,却见后者好似在沉思,继而在审视他,半晌都没有开口。
应矜试着道:“大师兄信我的话么。”
君郯道:“你既然这么认真地说了,那么我姑且信一信。
呵,你当真是冲着宗主之位来的?”
应矜点头:“否则我不至于次次拼死决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名动盛元宗,乃至外界。
因为我知道,大师兄决计不会取我性命,所以才把大师兄当磨刀石,是我的错,对不起。”
君郯道:“你不会以为,你跟我说句对不起,我就会说没关系吧。”
如果是他欣赏的人,做错了事哪怕不说对不起,他也会谅解,可若是他反感之人,没做错事却说对不起,他只会更加厌恶。
应矜道:“应矜不敢奢求。”
所以就一意孤行呗。
君郯道:“你想名动天下,所以屡次三番来烦我,仗着我不会杀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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